张四德只是觉得不对,下意识的就要对张曜宗下狠手。张曜宗被绑在树上,却是不能闪也不能逼。
但是最后倒下的却是张四德,两只弩箭射在了张四德的身上,一只射在胸口,另一只射在腹部。随着射出的弩箭,两个人从树后转出,一个正是久等不来的五叔,还有一个是小乞丐红七,在他们手上一人托着一具铁弩。阿五已经飞速的又上好了一只弩箭,一旦觉得不对就会继续发射。红七一手提着弩具,一手拿着一把小刀,马上跑到张曜宗身边用刀把绳子割断。
阿五一边警惕的用弩对着张四德,一边问张曜宗:“少爷,你没事吧?”
“五叔,我没事。”张曜宗把身上的绳索抖掉。摸摸身上,没有大的伤处,但是被贼人拖行了半天,身上的擦伤还是不少,在捆绑着血液的绳索去掉后,一种火辣辣的感觉遍布全身。张曜宗背靠着大树才没有一屁股坐倒。红七没有一点脸色,没看出张曜宗这会儿很虚弱,自顾自的用脚去踢张四德、
“小心一点,这家伙抗打能力很强。”张曜宗出言提醒。
但是这次提醒真的是没什么用。张四德已经被弩箭刺破内脏,血液倒涌,嘴角流出了鲜血。
张四德眼神迷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怎么也没发现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以及张曜宗是怎么发现已经有人来救他的了。
张曜宗似乎知道张四德在想什么:“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坏人死于话多。现在相信了吧,我想你一定疑惑救我的人什么时候上来的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咱们看底下车队通过的时候吧,毕竟我是反身被绑在树上的,对于身后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就是刚才的几声布谷鸟叫声。”
“你还有什么疑惑问吧,我尽量让你死的瞑目。”张曜宗活动着被绳索勒的已经麻木的肢体。一边对地上的张四德说着。
张四德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嘴里却在嘟囔着:“我应该先杀了你的。”
张曜宗对于张四德的执着很鄙夷。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在后悔没有杀死自己,这种人活着真的不让人高兴。
张曜宗感觉擦伤的地方越来越疼,蹲了下来。“对于你的过往,我虽然不了解,但是我总算知道你的悲惨遭遇都是被金人害的,对于你后来的选择我并不苟同。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虽然我不一定是君子,但是大的道义是我的准则。不对金人卑躬屈膝,不对自己的同胞下黑手,不欺凌弱小。可惜你没有做到,所以你不能再活下去。对于谁派你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了,虽然我能猜到,但是我不想问,一旦我问了,我就不能再假装不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张四德疑惑的看着张曜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不想知道是谁要害自己。
“虽然你意图伤害我,但是我并不计较,你只是为了活下去,但是你打算伤害我身边的女人,这是我不能允许的。你就是个渣滓。只会欺凌弱小。你说你还有什么愿望吧?如果我觉得不为难,我会替你做,如果为难,我就没那个兴致了。等你说完我就送你上路,我不会多说话,省的死于话多,呵。”张曜宗还不忘再刺激一下对方,实在是张曜宗太生气了,人生第一次陷入这种险境。还被人威胁自己身边的人。这是张曜宗最不能容忍的。正大光明的,怎么都行,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但是暗箭伤人是自己最不齿的。
张四德不再理会面前的人,独自呢喃道:“爹,娘,孩儿快来找你们了。小芳,如果你已经到阴间了,等着我。我们一起上路,下辈子我们一起找了太平盛世活着,乱世太累了……”鲜血从张四德的嘴里流出的越来越多,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终于垂下了头颅,静静地死去。
张曜宗没有悲天缅人的习惯,对于一个杀手死于自己面前,张曜宗很冷静。如果仅仅以为他曾经受过金人的伤害就去怜悯他,自己这辈子难以成就大事。对于一个伤害了自己的人还去宽恕,也只会让手下人对自己失去敬畏。
“五叔,你把弩给我,你去他身上搜搜,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他搜走了。”张曜宗跟阿五说。接过弩,张曜宗警惕的对着杀手,生怕再碰上一次装死、
阿五先探探地上死者的鼻息,确定已经死了,才慢慢的翻他的衣兜,把张曜宗被搜走的交子都拿回来,还有匕首。瓶瓶罐罐的还翻出来好多,也不敢直接打开闻,万一哪一瓶是毒药了呢。最后都丢在了山坡下。
“少爷,这好像是人皮面具吧?还真的有这玩意?”阿五拿着翻出的几张黄褐色的东西说道。
张曜宗接过来,几张人皮面具的背后还有暗褐色的血迹,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恶心。
“五叔,烧了吧,此物太违天和,咱们不能留。大丈夫行走天下,当以本来面目问世。藏在一个面具后面,内心会滋生阴暗的。”张曜宗厌恶的把东西丢在了地上。
“五叔,你们怎么找来的?”张曜宗问阿五。
“师兄,你不知道啊,五叔好厉害啊,居然用鼻子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一直追出来十多里。”红七先兴奋了,手舞足蹈的接话。
张曜宗知道五叔的本事,倒没有太大的惊讶。
“辛苦你了,五叔。”张曜宗致谢。
“少爷,咱们还用说这些,太见外了,都是我的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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