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如果是我去探路就好了,少爷你就不会遭罪了。”阿五很内疚。
“好了,五叔,应该是幸好是我去探路,如果是你去探路的话,我肯定没本事找到你。”张曜宗连忙打马虎眼。生怕五叔钻牛角尖。这个年代的人太淳朴了也不好,总把自责留给自己。
“五叔,此人厉害啊,还好他对我下手了,如果不然也许我们都要遭难。”张曜宗冒了一把冷汗,后怕的指着地上的人说。
“少爷,您说的什么话啊,就算他本事再大,不还是死在咱们手上了。”阿五倒还是意气风发的,不把这个死人看在眼里。
“五叔,你去看看那边石头下埋着什么。如果咱们从这里经过,真的不会防备头顶上。也许就要遭大罪了。”张曜宗解释着。
阿五过去那边看到了石头下的火药,也是吓了一跳。真的是万幸,如果毫无防备的从下面经过,肯定会被阴着的。
“好了,少爷,我背你下山吧。安宁都急坏了。”阿五说。
张曜宗拒绝了阿五的要求,慢慢站起来要自己走下去。阿五不由分说的背起张曜宗,径自下山了。
红七看看地上的死者,想问问张曜宗怎么处理。看看人都没影了,也不管了。也跟着下山了。
安宁早就急的不行了,从昨天下午发现张曜宗失踪后,全部的人都急了。黄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胡提刑害怕惹上事,态度阴晴不定。胖掌柜害怕自己的客栈泡汤,一直想追问有谁继承张曜宗的遗志,帮他开店,早早的被黄坚打了两耳光轰到了后面。安宁好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现在突然出意外,一下子六神无主,害怕的哭了起来。柔福直说了一句张少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也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阿五沉着,直接上到柔福车上,也没有看柔福,心神都在张曜宗身上。阿五从张曜宗的行李里翻出两具弩具,招呼红七跟他一起去找张曜宗,嘱咐黄坚在这里看好车队,让黄坚一定安抚好胡提刑,千万不能让胡提刑溜了。如果再被人声东击西,就全完了。黄坚也不再坚持一起去,拉着胡提刑一起看着车队。胡提刑已经准备不趟这浑水了。但在知道黄坚是望北楼的少东家之后,又是拍着胸脯说只要自己在这里,就一切无忧。黄坚赞扬了两句,也默默无声,静静的等待五叔的消息。
“娘,你说少爷会不会有事啊?”安宁不安的问着柔福,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柔福仿佛没有听到安宁叫自己的称呼,只是淡淡的说:“张少爷是贵人,一定没事的。”其实柔福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心里也没底。也在为张曜宗担心。
就这样剩下的人心神不宁的度过了一个晚上,早上天亮后,黄坚和胡提刑一商量,不能这样傻傻的等着,车队就慢慢的向前行了。但是所有人的心神都在等着张曜宗回来。
远处,官道的黄土路上扬起了一阵风沙,慢慢的出现了两个人影。黄坚眼尖,一眼看到像是五叔和小乞丐的身影。
“五叔回来了。”黄坚大声喊着。
安宁从骡车上慌慌张张的跳下来,摔了一跤连身上的土也顾不得拍,向着五叔就跑了过去。
“五叔,你见少爷没?”安宁边跑边哭喊。慢慢的近了,有个俊俏的少年在五叔背上冲自己笑着,不是少爷是谁?安宁的心才放下,一种幸福的眩晕从下往上直冲脑门,安宁眼一黑,摔倒在路上。
张曜宗看到安宁跑过来,心中就是一暖,看到安宁摔倒了,再也在阿五背上呆不住了,挣扎着从五叔背上跳下来跑向安宁。再也顾不上浑身的刺痛。
张曜宗边跑边喊:“安宁”看着安宁倒在路上不动,张曜宗的心就是一紧。
跑到安宁身边,张曜宗把安宁抱在怀中,使劲晃着安宁:“安宁,你醒醒,我回来了。”
安宁睁开眼睛看着张曜宗,笑颜如花:“少爷,你回来了。”然后再没有力气,又晕了过去。张曜宗连忙抱起安宁跑向马车。与擦身而过的黄坚一句话也没有说,黄坚在背后被甩了一个背影。愣在那里。
“好你个宗哥儿,还罔我这么担心你,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黄坚没好气的看着张曜宗的背影。
五叔看着张曜宗的着急样子,笑了起来,看来安宁肯定是要被少爷收房了。不过这样,柔福自己就不再方便继续痴心妄想了,阿五从来也不曾认为自己就真的是张曜宗的长辈了,一直把自己当张家的下人。如果少爷真的收了安宁,柔福就是少爷的长辈了,自己还是要避嫌的,心中惆怅起来。
张曜宗紧张的抱着安宁上了骡车,把柔福也吓了一跳,仔细看看安宁,没什么事,还是高烧刚过,身体虚弱,又担心了一夜,所以一激动就晕倒了。现在悠悠的醒过来,安宁发现自己又在少爷怀里,脸立刻变得绯红。柔福避过脸去,但是偷偷地观察张曜宗,好像没什么伤害。也放下心来。
“安宁”“少爷”两个人叫完之后,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然后就都笑了起来,这一刻,所有的伤害都是值得的。张曜宗发现自己心中又多了一个想关怀的人。安宁发现自己这辈子都放不下张曜宗了。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对方。这一刻,静相思,两相望。爱多深,思多长。心驿动,情已浓。酒未央,心已醉。望穿秋水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