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刁推门就要进,桃子忙拖住他,这可是她的地盘,她拉着小刁绕道院子后面,扒开草丛竟是一个狗洞,好在两个人都又瘦又小,桃子以前常趁朱大师不在偷偷溜出去玩,从这里爬进爬出,神不知鬼不觉。
潜进院中,绕过厨房,便听见两个人说话。
“我就说没有,你偏不相信。”
“不对,有人来过,那个泥菩萨我本是在这里打碎的,现在却不见了。”
桃子一惊,难不成别离居的火和他们有关。
“或许是那个丫头片子,就是原来在这里跑堂的那个。”
“极有可能。”
两人正说着,突然身后大吼一声:“小贼!是不是你们放火杀了我师父!”
那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看竟是个丫头片子,顿时放下心来,那大胡子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找你,你便送上门来。”
穿短打的又说:“便是我们放的火,你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们要找到观音在我这里,想要就来拿!”桃子说完拔腿就跑。
那两人见状拔腿就追,刚到门口兜头一团石灰迎面扑来,那穿短打的嗷一声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抽,那大胡子却将脸一遮,飞起一脚向石灰中间踢过去,刚好踢到小刁胸口,小刁一口血喷出来,倒飞出去。
桃子见状,知道大事不妙,调头又跑,她仗着身体瘦小专挑窄小的缝隙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桃子便发现那大胡子力气虽大身体却很笨拙,逃得愈发得心应手。
只是她总不能一直这样跑,她还惦记着要把他拿下,若此时小刁还醒着就好了,可惜他这样不中用,被人踹了一脚就昏死过去了,桃子想唯有靠自己了。
她突然看到地上撒了一半的石灰,立刻谋划出一条妙计,她拼命扑向石灰袋子,转眼间大胡子已经冲到跟前,桃子猛地跳起来将那麻袋扔向大胡子,袋子里的石灰原就不多了,大胡子只是用手臂一挡便躲开了。
可是他这么一挡脚下就慢了,桃子卯足力气向狗洞冲去,身子刚好爬过一多半那大胡子又追过来,一把抓住桃子的脚踝,此刻桃子多半个身子都出去了只剩下一只脚在里面,她一只脚被大胡子抓着,另一只脚蹬在墙上用力往后退。
大胡子见状并不放手,反而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桃子打量着差不多了,竟不再挣扎反而两只手去抓他的手臂,死命把他往外拖。大胡子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卡在狗洞里,桃子看着他还是不放心,随手摸起一块石头向他的脑袋拍下去,大胡子“哼”了一声就昏死过去。
桃子见他不动了,这才长舒一口气,用力扒开他的手,挣脱出来。
刚站起来就听到身后一声叹息:“从未见过这么不像样的女子。”
桃子先是吓了一跳,继而看到站在树上的丧门星一副看戏看了很久的模样,顿时十分不悦,说道:“你看到了却不帮我?”
“我若出手如何看出你的本事。”说着从树上跳下来,拎住桃子的领子,一纵身便回到院中。
他先是踢踢躺在地上的小刁,小刁立刻就醒了,满脸错愕与茫然。
丧门星扬扬下巴说:“把他们绑起来。”
小刁忙拍拍身上的灰干脆地说道:“好嘞。”便捆活猪一般将两人都绑了起来,手脚极其麻利,一点儿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桃子闷闷的,有点不高兴。
小刁一个劲得问丧门星是不是能收了他们,桃子看着更不高兴,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利用了。
但任凭小刁磨破了嘴皮子,又将沈月河、梁景潇等当世著名的梁上君子们如数家珍地报了个遍从而证明偷盗也是一项才能,而丧门星只是淡然一笑,不说收也不说不收。
临分别的时候,丧门星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两个人我要审一审。”便将他二人打发了。
分开后小刁一直愤愤不平,先是说他们大约是被丧门星利用了,继而又将丧门星骂了一顿,桃子一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丧门星或许是利用了他们却没有蒙他们,她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早出发的时间和地点。
桃子没有告诉小刁,因为她觉得时至今日她才真的认识了小刁。次日一早桃子便跟着丧门星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那个时候小刁大概还在睡着。
………………
桃子觉得丧门星长得挺好看,按说笑起来应该也不难看,可是他总是笑得阴阳怪气的,有点瘆得慌,还不如不笑,比如就这样闭着眼睛不喜不怒的样子,还是挺好的。
桃子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偷偷打量他,他挑挑眼角睁开一只眼又合上,依旧闭目养神。
突然车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痛哭声,丧门星终于肯睁开眼,微微坐直了身子,而桃子早忍不住打开窗子向外张望,“咦!那不是罗大海吗?他不是下了苏州,此刻怎么在这里?”
丧门星听了也探着身子看,也有点奇怪说:“他怎么在这里?”
随即令马夫停下,跳下车径直向罗大海那一帮人走去,边走便说道:“当真凑巧,竟这里遇到岳大人。”
而那岳大人稍稍从人群中走出来,说:“的确很巧,容大人。”
桃子默想,原来他姓容,这世上竟然有人姓这么奇怪的姓,他的姓奇怪人更奇怪,那位岳大人也很奇怪,那神情像是有谁欠了他一大笔钱似的,而罗大海仍旧哭的十分难听。
桃子此时刚知道她的师父父也就是她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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