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走了不久,吴管家便回来了。容易忙唤他进来,问道:“如何?”
老吴擦把汗说:“打听过了,那鱼生似乎的确是那老头亲生的。”
“似乎,的确,那到底是似乎还是的确?我看你当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会办事。”
“不是大人,这个事比较复杂,您又急着要知道个底细,所以我这不还没查清楚吗。”老吴说。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不当家了,也不把我的差事当差事,说吧,查什么出来了。”容易耷拉着脸说。
老吴难免狼狈,却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查到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那鱼老爹和他的鱼老婆子原先是有个女儿叫鱼生,三四岁的时候让人贩子拐了,后来找了好些时候也没找到,也就罢了,不料想隔了数年竟然又回来了。”
“数年后又回来,怎么回来的?隔了这么些年他们怎么认出来的?”
“这也是奇了,说是从江上冲下来的。看着和死了差不多,没想到却活下来了,都说是鱼生这名字救了她。”老吴说。
“那他们怎么就知道这个从江里飘来的人就是鱼生呢?”
“他们认识,说鱼生头发根里有一颗朱砂痣,长得蹊跷,故而觉得没那么巧的事。”
“丢了多年的孩子又回来这本来就是凑巧的事,头发根里又都有一颗痣,这看上去是巧上加巧,其实根本是不相关的事,做不得数。且就算她是鱼生,也不能证明她不是桃子,桃子原本就是孤儿,说不定原本就是让人拐走了的鱼生。”
老吴皱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大人,打听信最要紧的是不能先入为主,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容易哑然,挥挥手打发他走了。他知道老吴的意思,不能先入为主,他现在就是先入为主,因为他迫切的希望桃子是真的回来了,所以无论什么都只顾往她的身上绕,如此这般,即便查出来也是不尽不实的。
这天,容易从屋里出来,看到鱼生在院子里杂耍。正在想办法用脚把一个长条凳子竖在桌子上,可是总不成功。容易便笑她:“你倒是刻苦,如今都不出摊了还练。”
鱼生说:“不出摊是暂时的,迟早还得出摊,不然吃什么?”
“你若承认了你是桃子,为师自然养活你。”
“呸!”鱼生撅嘴,说“我才不,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知道拿我们穷人家耍,我要当真就是傻子,何况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养活。”
“你爹呢?”
鱼生边试着用脚尖把凳子挑起来边说:“和老吴钓鱼去了。”
容易不禁想,老吴可真是越老越滑头,说什么钓鱼肯定是想办法探鱼老爹的口风去了。
“既然你爹没在,我来教教你。”容易说。
“就凭你,教我什么?”
容易笑笑,走上前将板凳头一踩,那板凳飞起来,半空中翻个花,稳稳地立在了桌子上。
鱼生拍手叫好,突然反应过来说:“可是,这样我怎么上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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