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义庄后,九叔点燃了许久未碰的大烟杆,然后就嘬了起来。可是他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来气,于是指着两人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你看你们俩,一个中尸毒,一个被鬼迷,我收了你们两个徒弟真是倒霉。”
秋生和文才被训得跟三孙子似的,头都不敢抬,楚南见此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您也别生气了,这不都过去了吗?”
“过去?那女鬼必定还会前来寻他。”
哗啦一声,桌椅倾覆,秋生高兴地直接蹦了起来:“真的?!”
“啪!”
九叔直接一个大耳刮子让秋生回屋反省去了。
眼见秋生跟受气小媳妇似的,一头扎进了卧室,楚南就问了一句:“这女鬼还敢来?”
九叔冷哼一声:“她被我打伤,今晚是不敢来了,但明晚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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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叔那里凑活一宿之后,楚南打算回去看看,毕竟把一个孕妇放在家里他也有些不放心。
“九叔,我先回去了,等晚上我再过来。”
“好。”
出了义庄,楚南就往镇子里走,半路还顺手买了些早点,可谁知道还没走到巷子口,就看到自己的酒店门口堵满了人。
该死的,出事了!
“让一让,都让一让,我是这里的老板。”
一听这话,人群就炸开了:
“他就是那老板啊,长得人摸狗样,不干人事啊!”
“听说他拐了杨老实的女儿,还骗了那女孩的清白,简直禽兽!”
“我怎么觉得是这老板被勾引了.....”
“嘿,这杨老实一直指着这闺女钓个金龟婿呢,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可不是嘛,气得杨老头当场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真是造孽呦.......”
“........”
周围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楚南恨不得牙都咬碎了,该死的,这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搞得这一出,楚南保证,绝对让他后悔出生。
就在这时,一阵“夸夸”的跑步声响起,回头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造反啊?都散了,散了!”
这年头,拿枪的才是大爷,这些小老百姓也就嚼嚼舌根子,过过嘴瘾,眼见这些兵大爷出来维护秩序,哪有不跑的道理。
“楚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见笑了,见笑了,今日多谢王队长仗义出手,请到屋里喝杯茶吧。”
“呵呵,楚老板客气了,我只是依法行事,当不得谢,告辞了,兄弟们,收队!'
“是!”
看着这位新上任的王队长毫不停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刚正不阿,正大光明呢,不过楚南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排斥,估计是为了还当初在监狱的人情吧。
嗯,这样一来,以后再对楚南动手就没有心里负担了嘛。
。。。。。
楚南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庞。
“回来了?”
我的天,这语气,这神态,姑奶奶,你的心可真大呀!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那女子答非所问:“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嫁给那马公子了吧?”
楚南眼睛一眯,“你是说这些人都是那什么狗屁马公子找来的?”
“咯咯咯,狗屁马公子,楚老板倒是看得通透,对于他来说,得不到就毁掉。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做了,三年前,临镇有一个......”
楚南直接打断了她:“这些糟心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觉得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怎么解决,难道楚老板要把我赶出去?然后再向马公子赔礼道歉?”
“呸!他算什么东西。”
楚南发现自己又有了杀人的冲动,而且从这马公子的作风看来,就算自己跪地求饶估计他也不会放过这两人,现在楚南怀疑,这些舆论攻势只是前菜,就怕有人会利用舆论杀人于无形。
这并不是开玩笑,因为即使在现代这个思想大开放的时期,此类“舆论暴力”的悲剧仍屡见不鲜,更何况是礼教大于天的封建残余时期。
楚南眼下陷入了两难境地,让她离开楚南不放心,把她留下迟早被逼死,现在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你先在这住着,我去找个人,看看他能不能帮你。”
“看来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楚南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对面那人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然后放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像是在轻抚自己的爱人。
”这是?“
“你知道吗,顺溜不止一次说过你是个好人,那天他把这本书交到我手里,他说,如果楚老板前来寻我,就把这本书送给他;如果楚老板不来,就让我烧了它。”说完,她抬起头来,“不过我并不了解你,所以只能先观察两天再下决定,小女子孤身一人,当然要小心为上,我想,楚老板不会怪我吧?”
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楚南敢打赌,她绝对是故意的!
“这么说这本书是要送给我喽,你舍得吗?”
“没办法啊,那死鬼走得到干脆,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在世间受苦,”说到这,她还矫揉造作的摸了摸小腹:“儿啊,你长大了可不能学那死鬼。”
看到这一幕,楚南眼角直抽搐,太做作了吧,一看就没读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既然这本书是我的了,那我就送给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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