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闻言,连忙起身,怒喝道:“住手!悟空,你做大师兄的,也不管管。成何体统?”
胡孙在身后冷冷地说:“师父,取经路上,压力太大,偶尔释放一下,这个可以有。”
八戒接口说:“对啊,师父,我这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没规定不能用这种方法击鼓撞钟礼佛嘛?”
陈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好不容易定下心神,转头对广智说:“师兄,不好意思。我这几个徒弟,生性顽劣,胡闹乱语,失礼,失礼。”
广智:“哼,你自己跟方丈道歉吧,洒家可帮不了你。”
门口一阵纷乱,数十人簇拥着一位尖嘴猴腮的僧人走进殿来。
你看他——身穿大红福田衣,脚蹬六尘罗汉鞋,玛瑙念珠颈中戴,七宝毗卢放光芒,倒也富贵煌煌,珠光宝气,气度不凡。
广智上前,对着僧人合什行礼:“方丈。”
僧人旁边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厉声喝道:“广智,你搞什么鬼?叫你在山门迎接贵客,怎么却带人到大殿胡乱敲钟?惊扰了佛衣会贵客,你可知罪?”
广智脸色发白:“广谋师兄,我……我……”
方丈眼睛半开半阖,摆了摆手,慢条斯理道:“适才正殿之上,戾气大作,不知所为何事?”
广智颤声道:“禀方丈,是……是几个东土来的和尚,敲钟击鼓,不听劝阻,弟子……”
方丈眼睛略略睁大:“哦,东土来的和尚?上邦高僧莅临,也算是我观音禅院福缘深厚,快速速请来一见。”
广谋凶神恶煞:“听见没有?人呢?带他们来见方丈!”
广智瑟瑟发抖,伸手指了指束手站在一边的陈袆:“便……便是这位。”
陈袆摇摇头,心说我这么大个人,明明就在这里,方丈你眼睛虽小,但也不至于看不见我吧?
你这分明是眼高于顶摆架子嘛,旁边还带个捧哏的,你都能去说相声了你!
陈袆走上前去,合什道:“方丈福安,贫僧这厢有礼了。”
刷刷刷,数十道目光集中到陈袆身上,审视有之,怀疑有之,鄙夷有之,一时让他压力山大。
广谋斜睨着陈袆,满脸不屑:“传闻东土繁华,法师自上邦而来,怎地布衣草履,全无佛家威仪?”
陈袆看了看自己的海青僧袍,心说我这不是嫌那件锦襕袈裟光闪闪地碍眼嘛?不过就换了身行头,难道王霸之气大减?
不过好象这庙里的和尚都是土豪。不但方丈你老人家跟穿了金缕玉衣似的,横肉兄你脖子上戴的什么?黄金狗链吧?就连小和尚广智,也有意显摆手上的碧玉戒指。
佛家要威仪不错,可不是要你们炫富啊?这么重的玩艺儿带身上,累不累啊你们?做人要低调,大哥啊,你们懂不懂?
“咳咳……贫僧受唐皇所托,风餐露宿,风尘苦旅,无暇顾及仪表,让方丈见笑了。”
方丈:“盛装威仪,乃佛家弘法之本。既然遇寺而进,当着法衣见礼,你连这些常识都不懂吗?分明是没将我等放在眼中!哼,原以为上邦俊彦,丰姿隽秀……唉,老衲很失望。”
“失望”二字落地,“嗡”地一声,现场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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