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冷淡的声音:“地瓜就算了,还想噶我的韭菜,还是人吗?”
杨轩动作一顿,连忙缩起肩膀:完蛋,这家伙不用在床上多赖一会床吗?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舍得离开被窝?被发现肯定生气了吧,司徒前辈还要找他帮忙呢,这下得罪死了怎么破?
一瞬之间,他的头脑闪过很多念头,最后,淡定地取出一块口罩蒙住了脸,转身哈哈怪笑:“哈哈哈,我只是一个孤身路过的小贼,跟昨天来的人完全无关,你可不要误会了,哈哈哈,你这地瓜我就收下了……”
熊奉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武林中人都是智障,有为了个远房表亲可以在他乡一住几年的偏执狂,还有这种隔壁王二不曾偷的傻子……不行,要告诫身边的人千万不能习武,习武伤脑子。
转念一想,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身边人……
“哼,”熊奉桑冷哼一声,将手中一个酒坛放在石头上,“拿了东西滚,叫那老头子待会来见我。”说完,不等杨轩回答,负手走入洞内。
杨轩眼睛一亮,将几个地瓜收入包裹,随后走过去将酒坛提起,不错嘛,还懂得留一坛酒给人暖身,看在你这么傲娇的份上,就不偷你的韭菜了……
随后,他欢天喜地地带着酒和好消息回去转告司徒悯。
得知熊奉桑肯见他,司徒悯很是振奋,就着烈酒将烤得半生不熟的地瓜三两口吞入肚子,其间被烫了两次舌头,被烈酒咳了三次……吃完,又跑到浅滩将脸和手洗干净,这才慢慢地走进去。
他这么郑重其事,杨轩诡异地有一种小媳妇见公婆的即视感。
所以在司徒悯进去的下一秒,他在洞口向秦叶转播了刚才的一幕。
然后……
他就在洞口整整等了一个上午……
一个上午啊,再能聊的人都顶不住了吧,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啊,两个老男人竟然有那么多话题吗?握草啊昨天不还是冷眼相对的仇人吗,你们关系不是糟糕到别人都忍不住想调解的地步吗,怎么突然间好成这副鬼样子啊……
杨轩不敢离开,怕一离开司徒悯就出来,既然等了这么久,再等一下也无所谓……抱着这个念头,他在洞口耍了一遍又一遍的八卦掌。唔……怎么说呢,熟练度涨了好大一截……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司徒悯紧紧攥着一张纸走出了洞口,满面红光:“小友,有救了……”
杨轩揉了揉太阳穴,他正考虑着要不去找头狼练功。
打消这个念头,杨轩迎了上去:“前辈,你们都在洞中聊了什么?”
“说了病人的病情,”司徒悯说道,“然后探讨了一下治疗方法,奉桑见识比我广,受益良多啊。”
“那他还是不肯出来吗?”
“是啊,”司徒悯不无遗憾地说道,“不过给了我这张方子和方法,我们回去试试也一样。”
司徒悯没说为了得到这张方子,他把济民堂押出去的事情,这种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诊金而赔上整间药店的事情,在旁人看来肯定是很白痴的吧。
“那太好了,我正愁三个人没法回去呢。”杨轩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前辈。”
司徒悯踏出一步,咕咕的声音从腹中传来。
尴尬地一笑:“小友,不如先吃点东西吧?”
“哦,没问题。”杨轩回答道,视线投向了那畦一直被惦记着的韭菜。
所以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