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昱额上青筋暴出,就算如何努力压制内心的愤懑,还是有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
一扫眼,广场上哪儿还有安秀芝的身影。
这两人想跑?他们难道不怕蛊毒发作身亡?
他这么一想,探手摸进腰间随身携带的香囊,掏出一枚解药丸子在鼻尖一嗅,原本涨得青红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果然,被调包了!这不是他放在香囊中的解药!
安!孙!澍!竟然敢背叛他!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汪昱怒气达到顶点,恨不得将那两人碎尸万段,越往前走脚步越快,就差长了翅膀飞起来。
殿前正门被戒严,等宣德帝等人出门才能通过,汪昱只好从角门绕出去,来到外头卫国公府停马车的位置,一群护卫仆从立时迎上来,汪昱没上马车,径直跨上其中一个护卫的大马,手一挥,冷冷喝道:“跟我抓人去!”
他一拉缰绳正要往前冲,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安秀芝要逃,那金蝉蛊的卵呢?!
他瞬间想到在偏院时安秀芝端上的茶,还有这两个贱人的私逃计划,以及自己微微发软无力的四肢,他冲到顶点的怒气终于炸开,一甩马鞭,匆匆往前跑去。
万寿寺正殿院门外,街道已经清场,仪仗开队,手持红缨长枪的羽林卫个个英武霸气,立在两旁。
宣德帝与皇后所乘坐的銮驾闪烁着华贵金光,跟着前头的华盖仪仗出门而来,其他嫔妃小轿紧随其后,再跟在后头的,是太子的东宫轿辇。
守着院门内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出,驶上东面的西直门大街,车马成群结队,还有两旁跟车的护卫婢妇,一时间人流熙熙攘攘。
太子轿辇刚出院门,走上宽街,忽宽街旁的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天上像雪片一般落下一大叠纸,只听一声暴喝:“太子抢娶王家新妇,逼死吏部主事王朝栋,纳命来!”
随着那声喊,黑影挥着长刀,往太子轿辇扑去,就在他飞身而起的同时,四下间也不知何处冒出来几个身着普通粗布衣裳的身影,同时往那黑影扑去。
那黑影似早料到有此招,及时收手,在空中一个翻身朝后退去。
于此同时,几乎在同一刻,宽街对面屋顶上也扑出一人来,喊着同样的话,撒下同样一叠纸,不等那些扑上来的影卫长刀落下,就往后退开去。
“护驾!”
前头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忙大喝一声,所有羽林卫都将枪尖立起来,警惕地看着街道两旁,数个影卫的身影跃上屋顶,匆匆追去。
这一下事起突然,前后不过须臾。
宣德帝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一喝道:“什么事?”
宁玉凤只往后看了一眼,回道:“启禀皇上,有贼子妄图刺杀太子殿下,不过人已经跑了。”
宣德帝皱一皱眉,太子的安危自然不会有事,这里三层外三层不知布了多少明卫暗卫,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刺杀?也太天真了些。
他掀开车帘往外一看,看见满地白纸。
“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已有小太监捡了一张落地的白纸,小跑着给宁玉凤送来。
宁玉凤瞟了一眼,恭恭敬敬递到銮驾跟前,“请皇上过目。”
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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