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不欢迎吗?”宋珩挽起灵芝的手,神色自若如上门做客一般,往里走进来。
灵芝紧抿着唇,这书房她再熟悉不过,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里,将香家与安家的恩怨做个了结。
宋珩拉着灵芝,安然在书案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宋珩目若寒箭,扫向安大的脸上:“安阁老,你怎么看上去那么慌呢?”
安二再不懂怎么回事,听得宋珩说什么告密者,又见安大那般模样。
早猜到事情的严重性定是超乎他的预料,忙上前扶起站都站不稳的安大:“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珩冷冷哂笑:“安二老爷还不知道是吧?你可知当年,安大老爷是如何从五品京官直接升成二品大员,越级入阁?又可知安家在十五年前,将大半财产都置卖了北上,是为何?”
安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怎么又忽然扯到安大的官运上头了?
但看看宋珩的眼神,与灵芝平静却暗藏怒火的神色,心头揪得死紧。
“为何?”
宋珩吐字一如往常,不急不缓,目光似一张网,遥遥锁住安大:“安阁老,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见不得人,就连自个儿亲弟弟都瞒着,是吧?”
安怀析本来心头仍抱着一丝侥幸,没道理,他们当初算计香家,可只有宋谨夫妻知道!
何况进宫告密的是宋谨,他连面都没有出过一次,就算杨陶宋珩他们查出来是宋谨告密,也没道理知道自己和宋谨的关系呀?
可宋珩找上门来,分明是报仇雪恨的模样,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外头悄无声息,必然是整个安府都已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有备而来!他脑中浮现这四个字。
这念头一起,他一手推开安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燕王殿下,燕王妃殿下,安家愿以所有家财奉上,赎当年之罪,还请燕王与燕王妃看在安家与燕王妃有着十多年养育之情的份上,网开一面!”
只要能保住安家人性命,只要杨陶在世的事情被宣德帝知道,燕王再也嚣张不下去!
宋珩心头冷笑,安大只字不提当年究竟是何事,想来还以为他们定不知他与宋谨的密谋,妄想蒙混过关。
他面上仍旧平静道:“不愧是最擅投机的安阁老,散财免灾,果断得狠哪。当年之罪是何罪?安家区区之财,可赔得起?安阁老若是忘了,我给你提醒提醒如何?”
安怀析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去,燕王,他究竟知道多少?
安二从来不知安大在京城里头做的那些事,自然以为是灵芝知道了《天香谱》的事情,二人为了《天香谱》而来,见安大跪地,也跟着跪下去,哆嗦着道:“灵芝,那《天香谱》给你拿回去,你在安家的时候,也学着制了不少方子,安家也没亏待过你……”
“安院使。”宋珩冷冷打断他碎碎叨叨的话:“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不想知道当年安家北上之时,莫名不见的那些财物去哪儿了吗?”
安二愕然停住,刚才宋珩那么一问,他还以为他是要纠结安家收下香家财物的事。
他侧头看了看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