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翼铭和汉搏以及阿玛祖寒暄了片刻,翼铭便离开了那座山洞,往他和林舍里先生共同居住的那间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当翼铭消失在这山洞的入口处的时候,阿玛祖转脸看向了身边的汉搏。
“汉搏,翼铭怎么会发现这座山洞?你不是说,我们在修炼法术的时候,有这座山洞的磁场的保护,外界的修法者,他们是无法察觉我们的存在的嘛,可是,为什么翼铭找到了这里?”现在,阿玛祖对汉搏说道。
现在,虽然阿玛祖嘴上如此询问汉搏,但是,在她的内心,她似乎也明白一些什么。毕竟,她已经知道了翼铭是翼族人。而异族的能力,这是她还无法定性和预测的。
“如果是其他的普通的修法者,他们是无法通过法术和自身的感应探究到你们所在的这座山洞的。”现在,当阿玛祖刚刚问完那句话,突然,从山洞的尽头处传来了一个听起来很是清新婉转的声音。
“小白?!”当这声音刚刚传到汉搏耳中的时候,汉博就知道,那是他的仆人小白来到了。
“主人,是我。”那小白一边说着,一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人说,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我倒是说,春眠确实不觉晓,只是听不见了鸟叫,却听见这山洞里如同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声。主人,你到底在做什么呢?!”此刻,小白揉了揉那碎眼惺忪的眼睛,有些责怪地对汉搏说道。
汉搏见眼前的小白这副睡眼朦胧,并且满是吊儿郎当的神情,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话说,这到底谁是主人谁是仆人啊?!所谓主人有难,仆人必定付犬马之劳,全力相救。可是现在,这眼前的这个仆人,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在那里懒洋洋地睡大觉。汉搏觉得,即使自己有再好的耐性和修养,他也是要忍不住勃然大怒的。
不过,就在汉搏很想非常生气,很想发火的时候,却见小白再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转着脸朝这山洞的四壁拼命地嗅着。似乎在嗅什么气味一般,然后说道,“啊,主人,我感受到了这里法术波动的流转,刚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法术高人在此,从而救了主人和主人的朋友一命?”
汉搏听小白这么说,不禁再次气不打一处来,但原本想发火的那种情绪却也无法表达出来,最终,他只能白了小白一眼,然后说道,“确实,是有人救了我们,他是翼族人。”
“翼族人?!”小白听汉搏这么说,脸色微微地变化了一下,似乎对于翼族这个词有些敏感,亦或是,翼族这两个字如同一根小小的铁锤,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一般。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在他脸上再次笼罩了一种吊儿郎当,甚至玩世不恭的模样,“翼族,这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了。如今,这个世界上已经看不到喽。”小白就这么说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他的神情似乎比原本稍微严肃了不少。
不过,对于小白那稍许有些严肃的神情,汉博并没有注意到,因此,也没有将它放在心中,此时,汉搏说道,“小白,刚才,在我和阿玛祖十分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帮助我们?!”他的语气中有些责怪的意思。
小白听主人这么说,恩恩啊啊,嘻嘻哈哈了一阵子,然后说道,“主人吉人自有天相,仆人小白自然清楚,主人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此高贵之人,又何须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过来帮忙。如果我过来帮忙,这不显得主人太无能了,反而成为笑柄,所以主人,为了主人的自尊和尊严,我才选择了克制住自己的帮助主人的欲望,从而选择了在山洞里睡觉。所以主人,你要明白小白的良苦用心啊。”
听小白这么说话,并且感觉到小白如此的无耻,汉搏差点原地摔倒,跌了个跟斗。汉搏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那颤抖的双腿,站稳了脚步,没让自己摔死。而在汉搏身边的阿玛祖见这个眉清目秀的,仿佛拥有着鹤骨仙风的年轻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不靠谱,而且据说还是汉搏的仆人,对于汉搏也真是深深地同情了起来。有这样一个不懂事,不省心的仆人,还真是不如,不要啊。此刻,阿玛祖感慨。
“好吧,”最终,汉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颤抖着嘴唇说道,“小白,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的主人好,你的主人刚才就差点没命了,你为了顾忌主人的尊严,看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此刻,汉搏酸溜溜地说道。
听汉搏这么说,小白再次嗯嗯啊啊地打着哈哈,最终,他和汉搏和阿玛祖行了个礼,然后嘻嘻哈哈地穿过这石洞,再次消失在了阿玛祖和汉搏的眼前。
当小白消失之后,汉搏望着阿玛祖,很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对不起,阿玛祖,我的这个仆人啊,说起来,他是我的仆人,但是实际上,在我的面前,我总觉得他的地位比我高上很多,甚至我连他的仆人都不够资格呢。”汉搏一边说着,语气中一边流露着一些酸酸的成分。
不过,年轻人,这些事情终究不会放在心上,只当一种带了点酸气的笑料说说罢了。
阿玛祖听汉搏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她也打着哈哈说道,“这样一个仆人很可爱呀,还有一种世外高人不解风情的质朴。”此时,阿玛祖搜肠刮肚着,找出了一些赞扬之词,然后对汉搏说道,“自古以来,纯真和赤诚总是比钻石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汉搏,你能拥有这样一个单纯的仆人,应该感到高兴才是。”阿玛祖虽然这样劝着汉搏,但是,从她的语气中,汉博也能够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那就是说,无论谁碰到这样一个单纯到白痴的仆人,都不会感到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