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汉搏和阿玛祖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小白,他们之间的气氛再次轻松了很多。原本,由于他们的法术修炼造成的身体的几乎崩溃的紧张感,渐渐地消失了。最终,他们完完全全地放松了下来,而当他们的一根弦放松下来之后,汉搏突然想到了此刻依旧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中的林可儿。
现在,林可儿依旧坐在一块石头上,她的眼睛闭着,看上去,面色很是平静。看起来,她依旧笼罩在汉搏所施加的法术之中。但是,从她的气色来看,她的血脉的运转十分地平稳,没有任何问题,原本那难以控制的场面很显然已经消失了。汉博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汉搏,我去将林可儿叫醒吧。”现在,阿玛祖对汉搏说道。
“不,阿玛祖。”听阿玛祖这么说,汉搏摇了摇头。
“为什么?”阿玛祖不明白汉搏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可儿并不知道她已经拥有了和我差不多高深的功法。”现在,汉搏说道。
“怎么,这么久了,你都没有让可儿知道吗?”现在,阿玛祖疑惑地看向了汉搏。
“是的。”汉搏点了点头,“每次,当我向林可儿传输功法的时候,我都封闭了她的意思,然后,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这段时间的记忆,它是不存在的。”汉搏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阿玛祖不解地问道。
“我不想让可儿在心中产生一种心理负担。”汉搏说道。
“心理负担?”很显然,阿玛祖似乎并不明白汉搏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阿玛祖,”现在,汉搏看了一眼阿玛祖,此刻,他眼中的神情略显有些认真和严肃,“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如何?”
“啊?”当阿玛祖听汉搏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很显然,她并没有弄明白汉搏想说些什么。
“阿玛祖,你作为里尔村的最高的领袖,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如何?”汉搏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我是指,你觉得自己能够轻松地生活吗?作为一个站在最高处的人,他所担负的责任和压力,和那些普通的老百姓相比,又会如何呢?”
听汉搏这么说,阿玛祖终于明白汉搏想要说些什么了。现在,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站在高处,自然要担负站在高处的责任和义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大家推选了我,我当然要将自己所有的光和热都散发给里尔村的大众。我肩上所担负的,自然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担子。”阿玛祖说道。
“是的,这就是责任和义务。”汉搏点了点头,“阿玛祖,当一个人拥有别人所不有的没有的能力的时候,他同时也会担当起别人所不用担当的义务,这就是责任和义务的同步性。当一个人的能力越强,他需要担负的责任就越大。而一个人担负的责任越大,他远离快乐和自由就越远。所以阿玛祖,你知道吗?对于可儿,我想多给她一些快乐,让她的生活中更多一天的快乐。”说到这里,汉搏略微沉吟,然后接着说道,“阿玛祖,我知道,作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必须担负各种各样的责任和义务,纯粹地快乐地活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也要知道,阿玛祖,我爱可儿。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当我们还是孩提的时候,便相互陪伴。对于可儿,她既是我的小妹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我有责任让她快乐。而要让她快乐,便是不要过早的在她的肩膀上给她担负起更多的责任。而责任和能力自然是成正比的,所以我并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法术高强的人。当她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法术能力的时候,她自然要担负起原本所没有担负的那份重担。她的稚嫩的肩膀。。。。。。”汉搏说到这里,眼中升腾了一片迷雾,“我不希望她担负任何的重担。”
在汉搏说这些话的时候,阿玛祖望着汉搏,她的眼中流露着理解的神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懂你的良苦用心了,汉搏。”现在,阿玛祖说道,说到这里,她略微沉吟了片刻,又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给汉搏酝酿的时间,或是,转变心态的时间,“可是汉搏,我们作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要担负我们所必须担负的责任,”说到这里,阿玛祖组再次停顿了片刻,“里尔村如今所处的境况,相当地复杂,我们都在竭尽全力去做好,”阿妈总说道,“我们都用了最大的努力,这些日子,我和你,我们在功法上取得了很大的突破。但是,今天,我们差点前功尽弃,这是因为我们过度的透支。”说到这里,阿玛祖再次停顿了下来,现在,她的脸上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并且,似乎在面对一个难题一般地认真。
“汉搏,如今,我们能够意识到功法重要性的人太少了。在里尔村,大多数人思想陈旧落后,守旧,固步自封,他们根本不相信法术的存在。长期以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禁锢了他们的思维。他们不懂法术的存在,也不懂法术的重要,更不懂法术对我们的生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如果,我们没能在功法上提高自己的能力,塞纳人超过我们的话。凭着贡本藤的那种咄咄逼人的野心,里尔村人很快会成为塞纳人的附庸,甚至是奴隶。所以,为了我们里尔村人将来的命运,我们都需要付出。所以汉搏,我明白你对林可儿的良苦用心,但是,如今是我们需要人的时候。”说到这里,阿玛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又是在叹气,然后说道,“里尔村人大多数思想僵化,愚昧落后,可用的人不多。刚才,林舍里先生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很想说服他,能够相信法术,并且也起身到修炼功法的队伍中来。但是看起来,对于法术,他似乎依旧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我还需要时间去慢慢地扭转他的信念和思想,只是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已经太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