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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火折子点燃,往火药桶堆里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荷兰袭扰舰队的旗舰一下子像是被一股大力从中间部分撕开了一般,大半个船体腾空而起,几根桅杆飞了出去,砸到了临近的友军舰船上,木板和人的尸体像下雨一样扑通扑通的往水里落去。
“旗舰沉了!旗舰沉了!”袭扰舰队的荷兰士兵们看到这个情形,纷纷紧张的叫嚷起来。
一直紧盯战局的南居益这时候果断下令道:“命令港内船队,全线出击,给我把荷兰人这十艘大船吃掉!”
“诺!”福建巡抚一声令下,包括南居益座船在内的七十多艘大小战船全部扬起风帆,向荷兰人的袭扰舰队扑了过去。
“快撤!快撤!”袭扰舰队的指挥官廖特尔生死不知,现在绝不是继续和明军作战的好机会,其余剩余的舰船就想着赶紧逃跑了。
但是明军的十几艘海沧船早就和起裹挟在一起,哪里是那么容易分开的?正在很多荷兰舰船准备调转方向的时候,南居益的大明水师主力已经全部压了上来。
“给我开炮!开炮!”南巡抚满脸狰狞的嘶吼着,对着眼前急忙准备逃窜的荷兰舰队下令道。
“轰”,“轰”大明水师数十艘战船一齐开火,上百发炮弹一齐飞向荷兰战舰,一艘转身想跑的荷兰战船转瞬就被打成了蜂窝,四处进水,严重倾斜,眼看就要沉没了。
“大人!不好了,敌人主力压过来了!”
南居益涨红了眼,紧张的看着正在飞速赶来支援的荷兰舰队,不住的喊道:“不管他们!先把这几个收拾了!”
“轰”,炮击还在继续,有一艘荷兰战舰终于支撑不住挂起了白旗,于是从这一艘开始,剩下的四艘荷兰战舰全部升起了白旗。
“打旗语,让他们弃船,把他们的船给我抢过来!”南居益冷冷的瞥了一眼已经投降的荷兰袭扰舰队,视线已经越过了他们,望向了他们身后已经排山倒海而来的荷兰舰队主力。
这是十七世纪最大的海上霸主在远东全部的主力舰,光超过四十门以上的三桅荷兰火炮巡洋舰就有四十艘,剩下各种带有十几门到二十几门不等的炮舰也有超过三十艘。
“不要慌,不要慌!拿他们的船挡炮弹!小船迅速抵近敌军!登船跳帮作战!”南居益立刻下令道。
“轰隆隆。”大明水师进入射程以后,荷兰战舰纷纷转过身来,对大明水师开火了。
每一轮火炮,就会发射五六百发炮弹,大明水师一瞬间真的沐浴在了炮弹雨里,荷兰人看准了明军舰船火炮不足,防护力差的特点,大量使用开花弹,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小一点的海沧船,苍山船根本扛不住荷兰人的一轮轰击,就连被南居益拿来当挡箭牌的荷兰人自己的战船,也在两三轮火炮的轰击之下,碎成了一堆破木板。
南居益眼神阴沉的看着一艘艘奋勇向前但是被击沉在水中的大明水师的战船,眼里不由得有些湿润了。将士们为抗侵略,已是竭尽全力,勇猛无比,几乎毫不惜命,但是两军战船差距太大,使得再多的策略也很难发挥作用。
在荷兰舰队疯狂的射击下,大明水师很快就伤亡过半了,虽然所有官兵都想冲到荷军舰队里抵近攻击,可是却没有一艘冲破荷兰人可怕的火力网。
“大人小心!”南居益的卫士一声惊呼,一下子把巡抚大人扑倒在地,一颗巨大的炮弹从南居益的头顶呼啸而过,把几名卫兵和望楼的屋顶一股脑砸到了水里!
“砰砰”前方战船损失的差不多了,后方的大福船也开始受到了荷兰舰队的炮击。
“大人,您先走!快走!前面的弟兄挡不住了!这样下去,船要被轰沉了!”南居益的卫兵焦急的喊着,拉着南居益就要往甲板上跑。
“走?上哪走?还能上哪去?你看看后面是哪里!”南居益怒吼一声,对着亲兵道:“后面是王土,前面也是王土!退了,不仅泉州危急,丧权辱国,澎湖巡检司,小琉球都不再复我中华国土,这个罪人,我当不起,谁也当不起!”
南居益对着荷兰舰队,悲愤万分道:“国事艰难,以致今日之祸,然我身为福建巡抚,决不可因为怯战而逃至丧失国土,本官身负守土之责,死则死矣,澎湖不能丢!”
南居益一介文官,也是好不畏怯,拔出佩剑,剑指荷兰舰队,回头水师官兵们吼道:“福建诸军!尔等既是君禄,身为华夏子民,当守我疆土,御敌于国门之外,为国,为民,为子孙后代计,杀过去!杀红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