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念匆匆进了西侧院,孙简快步上前护在她身侧,岑念念径直进了堂屋,只看到一群穿着墨蓝色军装制服的人站在堂屋焦急地等着,透过帘子,隐约可见里屋晃动着的的白色人影。
“二夫人。”为首的军装男人上前,正是褚昌柏身边四个副官中岑念念唯一没见过的陈奂,也是桃儿的那位上级兼心上人。
无暇搭讪,岑念念只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步子却不停,掀了帘子就要进里屋,一边走着一边沉声问道:“二爷怎么会受伤?”
看到岑念念扶着大肚子往里屋去,孙简和陈奂看的心颤,赶紧上前,一人一边将岑念念护在中间,避免她被人冲撞到。
陈奂解释道:“今天二爷去和赵烨谈事情,去的路上被伏击了,二爷没有中枪,但是车被撞,头被磕到了。”
岑念念心一沉,脚下步子停住,神色凝重,偏头问道:“你说二爷是撞到了头?”
“是,”陈奂看着岑念念表情不对,赶紧补了一句:“不过您也别太担心,并没有中枪,也没伤到要害位置,何况二爷以前受的伤比这个重多了,也还是好好的。”
听了他的安慰,岑念念没有接话,只是眉心的担忧之色愈发浓烈。
进了里屋,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伤口已经处理完,多余的人被赶往堂屋等着,床前只剩一个医生两个护士。
褚昌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全然没有昔日霸道张狂的模样,岑念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自打结识褚昌柏以来,他在她心里就一直是个“祸害遗千年”的钢铁形象,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脆弱受伤的样子。
快步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褚昌柏身上并无外伤,额前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头上紧紧缠了一圈纱布。
“二爷的情况如何?”岑念念坐在床边,抓起褚昌柏的手,只有感受着他的温度,她心里才能放心一些。
“不太好,”医生摇摇头:“二爷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所以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夫人放心,二爷这伤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伤及性命,岑念念松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二爷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虽说性命无虞,可目前汉城的形势严峻,褚昌柏这一昏迷,可是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他压着,汉城里头这群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来了,岑念念想想就觉得头疼。
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个说不好,您也知道,人的大脑很精密,说不好是磕到哪里,所以就是醒不过来那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只觉得并没有中枪,也没有伤及要害,这会也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说不幸。
岑念念冷静着继续问着:“二爷的脑部有没有淤血或者是血块?”
听到岑念念提起这茬,医生有些发愁:“问题就出在这里,二爷的脑部并没有任何淤血或是血块,所以昏迷的原因还真不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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