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咳嗽?”
“你经常笑?”
“你咳嗽的时候常这般喝酒?”
“你想笑的时候就常这般喝酒?”
月寒皱眉,疯叫花也皱眉。四目相对,会心一笑,一切都在酒里。
酒到杯空。
月寒道:“你为什么叫我姑奶奶?”
疯叫花道:“因为你够老。”
月寒笑道:“我哪里老?”
她忽然握住了疯叫花的手:“你看我的手掌这般嫩,你也感受到了我手掌是这般嫩。”
疯叫花像触电般缩回手。月寒继续笑道:“我若是够老,你岂非是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你的心够老。”疯叫花仰面喝完坛中酒,道,“我却是年轻得很!”
月寒皱眉,似是被说中实情。
一个人越是多寂寞,越是多痛苦,那这个人往往心中就有越多的欲望。欲望太多,一个人的心境就越老的快。而有些人,心不仅老得快,外表也会老的很快。疯叫花是不是这么样的人?
月寒已不想谈论自己,所以她问:“心够老的人,便是你姑奶奶?那你岂非要有万万个姑奶奶啦?”
疯叫花道:“世上是有万万个老太婆,却只有你一个请我喝酒。”
月寒道:“请你喝酒就是姑奶奶?”
疯叫花笑道:“不会不会。男的就是爷爷哩!”
月寒也笑:“我刚才请子如龙喝酒,酒自然也有他一份。”
她忽然笑的狡黠:“你刚才岂非是把你爷爷气跑了?你真是个不肖的孙子哩。”
月寒本以为能把这小老头气上一气,不料疯叫花却仅是反问道:“现在的酒也算他的一份?”
月寒摇头。他笑道:“刚才我喝的不是你的酒。早前我就叫你姑奶奶了?”
如此一想,确实没有。
——那酒是吴明提过来的,吴明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对他说:“我的酒,请你喝!”
所以疯叫花喝的是吴明的酒。
她忽然想起了吴明,那个奇怪的陌生人。他外在虽然平静无奇,但她能感觉到,他心中一定藏着很多事,很多他自己不愿回忆的事。
起风了。风卷起落叶,落了几片在桌面。是枫叶。
月寒忽然叹气:“他的心也够很老吗?”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个你叫爷爷的人。”
疯叫花道:“我叫爷爷的人很多。有时在街边赏我几个大钱的,也是我爷爷。”
月寒道:“请你喝酒的一定不多。”
疯叫花一时答不出话。月寒说中了,已很久没人请他喝酒,上次有人请他喝酒,竟已是二十二年前了。所以这次有人请他喝酒,他就要尽情喝。
现在酒坛已空,所有酒坛都已空。
疯叫花打了个酒嗝:“那是我很少让人请我喝酒?”
“哦?”
“我从不免费喝别人的酒。”
“所以你要如何报答我?”
“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月寒眼睛一亮,道:“什么事都行?”
疯叫花点头:“什么事都行!”
他想了下,补充道:“你若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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