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现在很惨,身上最少两处三尺长的重刀伤,上面缠着丝绸的带子还绑了个漂亮的结,一拽出来血腥味直刺鼻。
伸手摸了一下,很烫,这已经是高烧昏迷了。
“艹,你丫不会是感染了吧。”
找了点水往脸上一浇,庆幸算是醒了。
“大。。。。大哥?”
“死不了吧,死不了赶紧跟我走,侯君集早晚查到这,怎么没第一时间去找我?”
“我。。。。。我不想连累大哥。”
“连累我?薛礼啊薛礼,你够混蛋了呀,且不说你本来就是为我出头,就算你是怕连累我,就不怕连累人家姑娘?连累到我身上,顶多削爵,流放出去也是个刺史,用不了几年还能东山再起,可人家姑娘可就要死全家了,人家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好意思么?”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打算养好了伤,就走的。”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赶紧走,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我安排你先去新罗找大牛,再从新罗出海去东瀛,侯君集本事再大也找不着你,等大哥把侯君集收拾掉了你再回来,还做你的果毅都尉,保证比你自己跑强得多。”
“谢。。。。谢大哥。”
说着,薛仁贵便想勉强站起来,却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又摔在了地上。
“站都站不稳了?你这是怎么伤着的。”
薛仁贵苦笑道:“跑的时候师父家门客阻拦,不忍伤他们性命,便挨了两刀,不碍事的。”
“唉,我服你吧。”
说着,秦浩将小牛犊子一样的薛仁贵扶了起来,走到门口,却见那香玉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沉吟两秒道:“姑娘,东瀛蛮荒之地,可愿意一起走?”
香玉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天之涯海之角,我都愿意。”
“好,你可有牛车或是马车?去准备一下,就坐你的车走。”
“是。”
走出下楼,院子里的大小姑娘已经跪成一排了,见薛仁贵一身是血的被扛了出来,老鸨浑身都在打摆子,显然,她也不知道他是友是敌。
秦浩掏出一张唐联储的取款单,道:“这是三万贯,算是我替香玉姑娘赎身的钱。”
老鸨吓得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可不敢,香玉是个良人,也用不着赎身。”
秦浩叹息道:“拿着吧,你们不晓得此事的厉害,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人背后的案子已经捅了天了,拿着这些钱,领着姑娘们再去开一个院子吧,你若是愿意,可以到扬州去,我给你写个条子,那的青帮会关照你们的。”
“啊?”
那老鸨明显是吓傻了,却不敢怀疑秦浩的话,只得连连磕头表示感谢,事后,果真带着全楼的姑娘集体搬到了扬州,因为院子里的姑娘们齐心,在青帮的帮衬下一度成为了天下第一青楼。
却说秦浩他们,来到后院却发现这香玉姑娘的车居然是一辆驴车,一时间也是一脸的妈卖批,道:“香玉姑娘,你好歹也是这平康坊的几大花魁之一,何至于如此简朴啊。”
香玉没有说话,反倒是薛仁贵虚弱地道:“平日里我开销甚大,家姐怕我胡闹,基本不给钱花,因此。。。。”
“艹,本以为也就是打个折,没想到还是倒贴,罢了罢了,去把我的马牵来拴上,便算是送给你们的临别礼物了,到了东瀛,莫要放下武艺,早晚召你回来。”
“是。多谢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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