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时,丈夫聂振北坐在床.上立即坐起来:“诗诗睡了?”
“嗯。”姜宜点点头,也躺到丈夫身边,“今天霍家真的是过分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罢了,只当没缘份吧!无论如何,老爷子的面子咱们还是要看的。”聂振北又何尝好受,但是真的要因为晚辈的事儿断了两家的关系吗?他也做不出来。
“我知道,只是看到诗诗这样,我心里难受。”姜宜眼睛又湿.了,“算了算了,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嗯。”聂振北将妻子拥到怀里,“睡吧!”
夫妻这才一夜无话,各怀心事的睡下。
聂诗诗却睡不着,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晚上的饭局,当霍家宣布他结婚的时候,他淡漠的表情。
甚至她敬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多的反应,难道真的像哥哥说的,他不爱自己了吗?
其实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他,或许已经真的不再爱自己了。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怎么也不明白,短短半年,怎么就变成这样。
直到听到手机嘟了一声响,她拿了手机过来看。
“我在你们家楼下,我们能见一面吗?”
他发来的,居然是他发来的,他说要见一面。
聂诗诗脑海一片空白,现在这会儿已经是下半夜快四点了,他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这里是别墅区,保安很严的,他怎么进来的呢?
不容她想太多,她跳下来床拉开了落地窗到了阳台往下台。这会儿,天上已经下起了雪来,小道旁边的路灯更是把整个街道衬的银白一片。她再一看,果然看到斜对面路灯下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聂诗诗顿时眼睛一酸,那个身影似乎也注视到她。暗夜中,他们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却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要是以前,聂诗诗或许会不顾一切的跑到他怀里去。可是现在,他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他怀抱也属于另一个女人。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痛的不能呼吸,再也没有勇气过去。
霍宴航只穿了一件微薄的风衣,他连夜从密云回来就到了这里。他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资格跟她说爱,更没有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晚上她眼眸中的痛苦,她泛红的眼眶,她失神的小.脸,久久在盘距在他的脑海,他没办法不来见她。
而这一刻,她就站在阳台上,他们隔着不过几米的距离,周围雪花在飘,寒风凛冽,但是他无知无觉,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儿。
聂诗诗眼里吟着泪,却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玻璃门边儿,然后.进去关上门拉上了窗帘。
她用力的喘息,想证明自己存在着,她情感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要去问一个为什么?可是她的理智也知道,不管什么原因,结局已定,原因其实不那么重要了。
她再度深吸一口气,关上了灯,回到了床.上。
霍宴航根本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从聂诗诗回到房间,从看到她房间的灯黑了,他就知道她不会出来见自己了。
可是他还是那么站着,就一直这么站着,直到天开始亮了,血也停了,有的人家养的宠物狗吠了几声,他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他惹不住再多看那处一眼,最终离开,只是踩着雪印,哧哧的响着,他肩上积了厚厚的雪,他没有拍。他意识到,这次他走了,恐怕他再也走到聂诗诗的身边。
聂诗诗生病了,当天晚上感冒了,一直高烧不退。早上姜宜到女儿房里看她,就感觉不对了,立即送到了医院。
她是伤寒性.感冒,好在身体好,打完点滴烧就退了,人也精神有许多。
她感冒把所有人都吓一跳,本来大过年的生病确实不太好,他们一家人愣是陪她在病房呆了一天。
聂诗诗坚持下午就出了院,不然大年初一一家人在医院过真的不像样子。
聂振北起初还不肯,但是医生说烧退了,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就没关系,他这才同意。
聂诗诗一个过年,感冒一直没怎么好?所以家人几乎都不出去,知道她心情低落,便一直陪着她。
只是初三说好了去霍家拜年,聂振北让聂诗诗不要去。一去霍家,势必会看到霍宴航,还是不去的好。
“爸,我现在做好心理准备了,没关系的。”聂诗诗气色已经好很多,只是微微有点咳,其他大的症状都没有。
“诗诗……”聂振北还是不太放心。
“爸,既然诗诗要去,就让她去吧!”聂东辰在旁边说道,“我们要对诗诗有信心,我相信她可以处理好。”
聂振北本来还不放心,但是看妻子对自己点了一下头,他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