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机都安排在后院,有十台织布机,需要十个有经验的织布工人。
染布坊,需要师傅,工人。
还有店铺的伙计。
总共需要招收五十个人。
现在还差两个织布工人,一个染布师傅,另外还差几个伙计。
货物远远的来了,除了派去押货回来的伙计,还有一个车队。
岑蓁问伍大虎,“大虎,是你找的车队?”
“不是,怎么会有车队回来?”
岑蓁知道肯定是金好运安排的。
果然车队的人说出了金马车行。
都知道岑蓁跟金马车行有过节,可是现在金马车行的车队亲自给岑蓁押货回来,这让周边的商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哪一家都要跟车行来往,对金马车行一点也不陌生。
“怎么回事?岑东家跟金马车行冰释前嫌?”
“看这样子像是。”
“听说本地帮一直在找岑东家的麻烦,不知道后面的角逐谁胜谁负。”
“谁知道呢,本地帮的势利不容小觑,可是岑东家总是能出人意料。你看咱们这条街,现在就岑记布庄的铺子最大,如果岑东家没有点底,会这么大张旗鼓?”
岑蓁不是新来的商人,她之前就是这里开烟花铺子的,这条街上的商人都认识她,也算是知根知底。
她和本地帮的争斗,从招工本地帮捣乱,就被人议论。
可岑蓁依旧好好的在准备开业的事情,让原本以为岑蓁肯定会输的人,现在又有点不确定。
金好运交好之意明显,没有因为岑蓁上次的拒绝而恼怒。
然而岑蓁还是不想跟他走的太近,他的目的太露骨,加上金好运很可能是卧龙山的大当家。
她没有兴趣跟土匪交好。
不过,金马车行是运输业的巨头,做生意又离不开他。
岑蓁只能选择,一边维系着生意往来,一边却又不深交。
她在考虑是不是要培养自己的车队,不然以后生意大了,总是受制于人。
然而现在,她的实力还没法培养的车队,只能是眼馋。
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这钱也是啊,她赚了这么多,池塘和药铺都是赚钱的买卖,可真到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穷。
筹备布庄,进布料,招工,就花了她手上不少银子。
她手上剩下的银子,连买车队的马匹都买不起。
而且布庄现在还麻烦重重,一天不把陈掌柜这个麻烦给解决了,她都没法安心开业。
陈掌柜再次聚集了本地帮的大伙儿商议,“大家怎么看?岑蓁这次的动作不小,她的布庄要是开起来,我们的生意都要受损。”“可是,她是正常的做生意,并未有什么扰乱市场的举动,我们能怎么办?从一开始,我们要收她的管理费,就有些不妥。她本就是本地人,我们这项规定本来就只是针对外地来的。而且起初收管理费的目
的,也只是为了让本地帮团结,免得被外地帮欺负。可现在,我怎么觉得是我们做的不地道?”
有人帮着岑蓁说话。“何掌柜,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岑蓁开布庄她通过我们的本地帮了吗?她完全都是自作主张,连个招呼都没打。让她交管理费,就是让她知道,哪个行业都有规矩。可她呢,现在不但不交管理费,还处处跟
我们作对。我的染布师傅就是被她挖走的,这样没有道德的人,我们就该排挤她。”
“徐掌柜,不是我帮岑蓁说话,你的染布师傅本来就没打算在你那里干了,我听说你扣了他三个月的工钱,逼的他差点跳河。”
“何掌柜,你别血口喷人,哪里有这种事情?”
徐掌柜恼羞成怒,站起来怒视着何掌柜。
“好了,都别吵了,我找你们来是让你们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把这里当成菜市场吵架的。”
陈掌柜心烦不已。
本来说好要他那批布料的几个商人,突然说不要了,他正为这事儿烦着呢。
那么大批的布料,如果靠零售,那得卖到什么时候。
那样的话,他根本短时间内没法把本地帮的公账补起来。
“余掌柜,你怎么看?”
陈掌柜看向易和轩的掌柜,今天易和轩的余掌柜一直沉默着。
余掌柜脸色不自然,他的伙计死在了陈掌柜的仓库,这件事会不会查到他头上?
二麻子是他的伙计,虽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别人知道了二麻子是他的伙计,会不会认为是他杀人灭口?
可他真的不知道二麻子怎么死的。
“帮主,我今天不舒服,先告辞了。”
他起身离开,并不想参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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