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鼎踩进陷阱之前。
“贪钱鬼你是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蠢材!你以为我真的是贪钱才不帮你吗!!我是帮不了你!!你想想我也是鬼它也是鬼,虽然它没有合法身份,但我也不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我凭什么帮你收它啊?!你在路上看到有人抢劫难道就能直接拔枪把那抢劫犯给毙了吗!考虑考虑我国国情好不好!纸钱对我们恶鬼来说是一纸凭证,是在野鬼威胁到活人生命安全时赋予我们行使超越普通鬼权力的临时契约!懂了吗!不想死就赶紧去找纸钱烧借贷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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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靠靠靠!大晚上在住宅区找冥钞真是见鬼了啊!你要我去哪找给你!”
‘别吵吵了!那个日本鬼已经盯上了你!你要是找不到纸钱烧给我就等着被它吞掉魂魄吧!’
暴走的莫舒泰穿街过巷四处寻觅,只有偶遇垃圾桶时才会停下来大肆翻找一番,只是现在不逢时节周围更没有墓地,凌晨时分住宅区中又人迹罕见,要找到一张纸钱谈何容易?心急如焚的莫舒泰,在黑夜之中跑成了一阵燥热的风,方才他为求自保设计让附身钟鸣鼎的日本鬼踩进了防盗陷阱触发了警报,这个住宅区的物业部门肯定已经派出保安上门巡视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单单是钟鸣鼎一条人命,还可能会让几个无辜的保安受池鱼之殃,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敢松懈,心头像挑着一副架上两筐铺了粗盐的咸鱼的担子,七上八下,颠簸得心力交瘁。
‘对了,纸钱不是什么纸钱都可以的,有附加条件。’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逗我玩呢是吧!”
‘一是纸钱必须要有天地银行字样和阎王爷的头像,不管像不像,而且要印有清晰的数字。’
“我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这个吊儿郎当鬼!!我在咆哮!咆哮啊!!!”
那鬼对莫舒泰的歇斯底里不管不顾,自顾自地竖起两个指头说着:‘第二是纸币必须染上活人鲜血,染血面积要大于等于血液来源的拇指大小。’
‘第三就比较棘手了,这种纸币必须是从阴气重的人手上得来的。’
“阴气重的人?”骂得声嘶力竭扰人清梦的莫舒泰见那鬼油盐不进,只好体恤自己喉咙的苦处暂且偃旗息鼓,又为了自己、钟鸣鼎和那帮不明就里的保安的生命安全着想认真地听起了那鬼的说明。只是这时冒出的条件三不仅让他一头雾水,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大晚上不仅要找纸钱,还要找符合这些苛刻条件的纸钱,看来今晚这些涉事者们是一定要有人下地狱了。
‘女人或者老头儿,过了70岁的老头儿。’那鬼回答时不看莫舒泰都要被血管顶出眼眶的眼珠,只顾让自己的儿化音准确得舌头翘成了一个圈,让人知道它生是北方人,死是北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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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钟先生你怎么了?你家警报怎么响了?是你误触了吗?”
廖胡在临岛别墅区从事安保工作五年,去年才好不容易当上了小队长,现在生怕管理分区里哪家哪户出什么事故毁掉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和积累,此次富甲一方的钟家宅邸传来警报,惊得他魂不附体,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就抄上装备带上两个弟兄一路狂奔而至,路上一直祈祷是误触是误触,不然可会在值班记录上留档的。就这么求神拜佛着狂奔到钟家,廖胡用强光电筒四处一照,只见钟家少主人钟鸣鼎孤身一人笔直地站在钟家花园中,背脊像是被钢板勒住一般直挺挺,心生古怪,却又多少对富人的各种奇异行为见怪不怪,只好隔着围栏探头探脑地去探问钟鸣鼎事况如何。
几声呼叫都得不到回应,廖胡正纳闷钟鸣鼎是不是患上了传说中的梦游症,才会大半夜地像诈尸一样挺在花园中不动不笑也不理人,又想起自己看的电视剧里说梦游的人不能被惊醒,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一时不知所措,两个手下还在他耳边说着不着边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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