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边际的猜想,气得他连着给了俩人一人一个爆栗,正踌躇之际,却见久站不动的钟鸣鼎突然动了身子,右脚前伸左脚后探,身子前倾架出了一个冲锋的预备姿势。廖胡正看得丈二和尚,却见蓄势待发的钟鸣鼎突然拧了发条一般疾奔开去,在离墙大约两米的位置右脚,或者是左脚一蹬地,“咻”地在漆黑的夜空底下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消失在了围墙的另一边。
“我草!”廖胡大惊,这富二代竟然有这样的本领,在这种点数一个行为怪异、身手矫捷的富二代消失在了住宅区的阴影之中,就是不怕他被害,也要怕他害人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廖胡别说小队长的乌纱帽,就是这个饭碗都得被砸成几瓣!
“愣着干嘛?!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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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莫舒泰还在继续着月下狂奔,似乎这场目的明确得没有边际的马拉松根本没有尽头。
‘你这么嚷嚷了一路真是生怕没人知道你现在被鬼赶是吧?对了,小子,你腿不是伤的不轻吗,怎么现在跑这么快?’
“哈?我靠!!!!!”一路打了激素般穿街过巷的莫舒泰闻言,顿时像被人横出一脚绊倒般当街摔了个狗吃屎,还连带着沿路打了几个漂亮的滚,直直地滚到了两条道路的交界路口,才人仰马翻地滚成了一条焉了的茄子的模样。
‘噗~小子你这是耍猴戏呢吧?’
“你大爷的这张臭嘴。。”倒在地上,痛楚像是蠕虫一般爬满了莫舒泰全身,大口大口地啃咬着他的神经末端,直折磨得莫舒泰原地打滚。原来莫舒泰之所以能拖着两条伤腿一路健步如飞,是因为遭了日本鬼的幻觉调开了注意力,一路上又只顾着担忧自己和钟鸣鼎的安危忘了自己是带伤之身,才在这场求生长跑中忘记伤痛跑出了不俗的表现。这时一经那鬼贱嘴点醒,莫舒泰才醒起自己是该痛的动弹不得的才对,意识及此,痛楚立刻从点到面地爆炸性展开,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那场剧烈奔走,莫舒泰的伤口大幅度撕裂,新伤旧伤,雪上加霜,让莫舒泰在抽搐中彻底地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小子!你别顾着痛了!快看!快看你右边!’
“你大爷的还想干嘛。。”莫舒泰痛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已经没有余力搭理那鬼,语气中尽是掺着不满的虚弱,但还是本能地歪头望向了右边,只见电灯柱后,淡淡的火光在漆黑中闪耀成夺目的精灵,一个赤红色的金属筒在这份夺目中却显得尤为扎眼——
烧纸桶?
靠!烧纸桶!
来啊!来啊!来一张没烧到的完整纸钱啊求你了!!!
莫舒泰一把拉倒了烧纸桶将内容物通通倒出,匍匐在地从没有着火的残渣部分疯狂翻找着,却又因为害怕把余火扇灭,而不敢进行太大幅度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谢天谢地啊!!!!”
莫舒泰颤巍巍地从一堆纸灰中抽出一张只缺了角的千万面值的纸钱,确认了上面的天地银行和阎王图样无误,连忙双手合十感激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这位仁兄或者姐姐,我不是故意打翻你的烧纸桶的!人命关天,相信你一定能够原谅我!!!”
礼毕,莫舒泰将右手大拇指摁到了一颗虎牙上,用力一咬,指腹顿时裂出了一个豆大的创口,淋漓的猩红血液从中涌出,染红了莫舒泰咧成弯月的下嘴唇。
一定要是姐姐阿姨大妈或者老大爷老太太烧的纸钱啊!
零星的火光无声燃起,火势很快就凌厉起来,灼人的黄红斑驳的烈焰转瞬就将莫舒泰在纸钱上的血红指引烧成了黑色的残灰,微风吹过,火星和灰末在半空中舞成了一曲诡谲的战歌——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贷款!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