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各军云集,每日都有百姓围观演练,为了促进各军竞争,各部之间还举行蹴鞠大赛,每日观者如云,人山人海,买扑成风,整个气氛也从逐渐被调动起来。
时间一晃到四月中旬,满清使团被困在客栈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吕状元对此极为不满,但明朝一边也有理由,两方交战,民情激奋,满清使者既然到了南京,天朝上国就得保证你们的安全,免得被人伤害,所以你们最好老实待着,不要出来。
这日,房间内,吕状元正对冯铨发着牢骚,但冯铨却并未理他,而手捧书籍观看。
当然这次可不是什么黄色话本,而是正儿八经的楚党书籍《楚王定策》,旁边还放着楚党干将顾炎武所著《天下郡国利弊书》、《知日录》还有《阳明公》、《军制论》、《钱法论》、《南洋诸藩》等等具有楚党思想的书籍。
这些书籍,楚党大批印制,市面上道处都是,也不是禁忌之物,连带着浙党、拥唐派也出了几本书籍,想要同楚党抗衡,结果在士林引起了巨大的争论。
当然这些书籍销量虽好,但还是比不上《金瓶梅》、《如意君传》等黄色画本。
冯铨听吕状元喋喋不休,合上书籍,对他说道:“反正出不去,长音不如看看这些书籍。以我观之,王某人所图盛大啊!楚党已有一整套思想和改革主张,这明朝二百多年的积弊,或许真能被他革除!看看这些书,我们才能知己知彼啊!”
吕状元白了冯铨一眼,瞟了一眼他手上书籍的封面,很不屑的说道:“这本《楚王定策》我早看了,尽是王某人自吹自擂之语,很不要脸!”
“这本确实有吹捧王彦之意。”冯铨愣了一下,没想到吕状元居然看过,“但从中却可以看出,楚党意图吹捧王彦,稳固执政地位,施行该革的意图。”
吕状元正要说话,这时屋外却忽然有属下敲门,站在外面说道:“冯部堂,方才南明礼部官员过来,说是邀请咱们明日于紫金山,观看南明大阅。”
屋内,冯铨闻语立时站了起来,明朝要大阅的事情,他早已知道,并且也猜到了王彦的意图,想要学明成祖,吓跪帖木儿使者一样,震慑东吁,找回脸面,不过现在的南明,怎么可能与明成祖时相比,而且他算了一下,一个多月时间,这么仓促,恐怕也搞不出什么规模来。
吕状元听了,也站起身来,“半壁江山还在我大清之手,他们好意思学明成祖?”
冯铨难得与吕状元达成共识,“还记的上次我说的么?”
“你说联系东吁使者?”吕状元道是没忘记,他们上次已经商议好了,准备去联系,但是人还没搭上线,明朝人马就把客栈围了起来。
冯铨点点头,“这次是个机会,你我两人,到时候谁有时机,便与那东吁使者攀谈几句,释放一些我大清的善意。”
“怎么释放?”吕状元挑眉问道。
“可许以共分南明,把云南、广西让给他们,随便你说嘛,反正慷他人之慨,到时候不认账就可以了。”
吕状元只是迂腐,但冯铨这种人,就属于有能力,但没底线了,连孙可望的地盘都替人做主了,不知道联络孙可望,又用什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