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只要您和大哥不嫌丢人就好。”再看到王嫂子把东西都收拾利索,就和郑氏告退了,“若是娘您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回南房去了。”
说完,叉手屈膝福了福身子,也不等郑氏回话,带着两人出门回南房去了。
就这么走了?郑氏眼睁睁的看着冬儿三人出门,才隐隐的醒悟过来,难道冬儿以后几天就这么在南房呆着了?这样子,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她们母女不合吗?人家会怎么看!
这么想着,心里不由得气恼,不过就是拿了她点东西,她还是这家的人,还没出门呢,就敢摆脸色给娘亲看。要不大春说女儿就是养给外人呢,果然不假。
回了南房,冬儿拿出笔墨练字,一下子闲下来的王嫂子和巧云,只得拿冬儿的一些针线来做。
王嫂子还婉转的劝冬儿,需要给张六爷的当家奶奶和小公子做两样针线,两个妾那里,也不好空着手见面。
到了家家做晚饭的时间,冬儿催促巧云,“去买些肉菜之类的回来,去汤先生那屋做晚饭去。”
巧云应声往外走,将要出门时,又停下,问道:“姑娘和我们一起吃吗?”
冬儿摇头:“我和我爹娘一起吃,你们只管做你们的。捡味道好些的菜食,给丑丑和姚婶婶家小子端一碗过去。”
巧云有些为难,“我见姑娘家太太没卖什么菜蔬,晚饭指定也不怎么好。”
冬儿摆摆手,让她快走,“不用管我,女学的饭食好得很,这两天,我当调剂口味了。”
王嫂子对冬儿的说法失笑之余,也催着巧云快去快回,再晚就误了饭点儿了。
等巧云走了,王嫂子对冬儿说道:“你这样窝在南房,让左邻右舍的人看见,总是不好。晚间,亲家老爷问起来,你怎么说?”
冬儿表现的很无所谓,“我娘的事情已经做成这样了,还用得着粉饰太平吗?我爹问起来,照实说就是了。至于邻里之间怎么看,那就更无关紧要了。”自家娘都不把自己当亲人看,自己还能管得了邻里怎么想吗。
还真是这样,王嫂子也只得叹口气,任由冬儿去了。
巧云回来,冬儿出去,在汤先生门边的筐下拿到钥匙,让巧云进去张罗晚饭,她自己则坐在汤先生那张破烂的躺椅上,看一个话本册子。
话说,很久没有看到像样的小说,这样一个话本,竟然也能让冬儿看的津津有味。
汤先生回来的时候,巧云和王嫂子已经开始做饭。
汤先生没进门,就看到房间里人影憧憧,想起中午,好像听见杨家多了些人声,一定是冬儿回来了。这,大概又是冬儿把自己这处当做避风头的地方了。
汤先生本想着训斥小女子一通的,进门看见王嫂子和巧云,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当着冬儿的管事妈妈,怎么也得给小女子留些颜面才好。
训斥的话是咽回去了,脸色却依然不变,臭着一张脸问冬儿:“你是稀罕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跑到老夫这里了?”
再转眼,看到跟着冬儿的这两个富家仆妇,竟然要在自家做饭的意思,“马上就是饭点儿了,你们不在家里忙乱,怎么在我这里做起饭来?”
冬儿把书盖在脸上,懒洋洋的说道:“若是您这里我也不能呆,那我就只能留在淑宁女学不回来了。”
汤先生把写信、算命的生意幌子立在墙角,才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巧云放下手里的菜,给汤先生倒了茶端过去。
汤先生看看冬儿那毫无规矩的坐姿,想到杨家大春前几日频频回来和杨秀庭婆娘说小话,说不定又是和冬儿有关,估计冬儿正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也就不好训斥她,只是说道:“坐起来说话。”
冬儿听了,干脆起身站起来说话,“我是等在这里,和您打个招呼,这几天王嫂子和巧云就借您这里做饭吃了。不早了,我这就回家去。”
汤先生微微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又和你娘闹别扭了?”
冬儿却说,“没有,我哪有那个闲心。走了。”摆了摆手,真的就走了,那背影竟然还带了点萧瑟之感。看的汤先生眉头皱的更紧了。
回了家,冬儿挽起袖子帮着郑氏烧火做饭。
郑氏见王嫂子和巧云果然买了菜蔬,去了汤先生那里,心下懊恼,也不和冬儿多话,母女两个只是低头做事。
杨秀庭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母女两个面色不悦,也都不做声,张家派个冬儿的那个媳妇和丫头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