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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似乎被谁惹到的冰冷模样, 接触到他目光的她, 不由打了个激灵。她再四处看了看,仿若在寻找着谁时, 隐约想起刚才迷迷糊糊的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便更是觉得惊悚了。她下意识要后退:“我……嗷!”她一用脚, 便更疼。
江以湛负手朝她靠近了一步, 薄唇轻吐:“你什么?”
她赶紧解释:“我只是……”
“堇宁王!”这时霍淩淮不知何时靠近了,忽然打断她的话, 他从江以湛身后站定,不徐不疾道,“我特地过来接你,倒没想你在这里。”
江以湛转头看向霍淩淮,眸中之色忽然显得更有些深不可测。
霍淩淮勾了下唇, 道:“府上舞姬不懂事, 做出这等没眼色之事, 我向堇宁王道个歉,我们去后面慢叙。”话语间他朝其做了个手势。
江以湛应了声:“好!”
他再看了虞秋一眼,迈步离去。
霍淩淮看着江以湛走过去后,也侧头看向似乎被吓得不清的虞秋,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美则美矣,却似乎入不了江以湛的眼。
他突然怀疑江以湛可是会乐意接受这个礼物。
随着两位王爷的离开, 姜风歪头眸含不解地看了看虞秋后, 便也跟了上去, 只留懵在原地的虞秋。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怔怔出声:“我刚才做了什么?”
小桃心虚地应道:“姑娘自己不该是最清楚的么?”
“我……”虞秋好生想着刚才之事,越想便越觉得惊恐。
她怎会把完全长得不一样的武将江以湛当成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楚惜?竟然还做出那般不理智之事。
现在虽没有头疼脑昏的感觉,她也不由捶了下脑袋。
许是少眠惹的祸。
看来她得找大夫给自己看看身子,或许还得看下心病什么的。
这时小桃问道:“姑娘的脚崴得可严重?”
虞秋稍微动了下脚,感觉到疼后,应道:“不太清楚。”
小桃想了下,道:“要不奴婢先扶姑娘去舞苑,好在王府有良药,只要把那药抹上,休息会,想必能让姑娘撑下一支舞。王爷说过,姑娘必须过去。”
虞秋闻言不由吞了吞口水,若能撑,她是不介意撑的,可想起自己又得罪堇宁王的事,她就感觉慌得很。
姑且不说她更不敢面对他,估计她接近他,得完全靠暮王强塞吧?
被强塞的舞姬,他肯定越发讨厌。
思及此,她便更是苦起了一张脸。
小桃扶着一瘸一拐的她朝舞苑的方向去,因为疼,大多数时候都是靠她单脚跳过去。直到进入舞苑,那些老早就等着她的舞姬们见她竟是伤了脚,便神色各异了。
有的本就看她不顺眼,便直接道:“即是伤了脚,便别去就是,就那么怕错过在堇宁王面前表现的机会?”
虞秋未语,只坐在亭下任小桃接过其他丫鬟拿来的药,给她抹伤。
任何地方,都是有好人有坏人,有咄咄逼人的,也有温柔待人的,所以这里的舞姬也不乏真关心她的:“虞姑娘可是真能强撑?要不与华嬷嬷说说?我们这里不缺人,不必要姑娘这般艰难。”
虞秋摇头:“没事。”
另外一姑娘又道:“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可别拖累了我们。”
毕竟是被这王府之主特殊对待的人,谁也不知她是何来头,只知她是突然插入的,舞艺极好,也被华嬷嬷特地关照过。她要如何,便谁也管不了,只陪着她休息了会,又准备了番后,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百花争艳,芬芳馥郁的后花园中。
霍淩淮在亭下招待着江以湛,这时石桌上也搁了几个小菜,霍淩淮正倾身亲自为江以湛斟酒,他道:“让堇宁王过来也没别的意思,辽安那事,多亏堇宁王帮忙,否则皇上那边怕是不好过去。此事我一直记挂着,趁着得空,便特此酒叙以谢。”
姜风见到江以湛端起那杯酒,便不由一阵紧张。
但江以湛本人却面无异色,没什么顾及地直接将这杯醇香怡人的好酒一口饮尽,他道了声:“暮王客气。”
霍淩淮见其面前酒杯见底,嘴角淡勾:“不亏是江湖出身的好汉,爽快。”
江以湛颇随意地为自己倒着酒,那垂下的眼帘盖住他眸底之色。
霍淩淮收回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也品起了酒。
这时,花团锦簇中,蝴蝶翩然间,一干色艺具备的舞姬成排以轻盈的步伐缓缓移到亭前,随即散开来缓缓起舞。不愧是暮王府的舞姬,这些姑娘无论是样貌气质,还是舞姿,皆是精益求精的存在。
此时虽没有奏乐,光是看这些超群的美人献舞,也一定会是享受。
正欲饮酒的江以湛不经意见到众位姑娘间的虞秋,便停下了动作。
当下的她虽穿的与别的姑娘一样,跳的舞也与别人一样,却又更加出彩。无论是如花似玉的样貌,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是游刃有余,又精妙至极的舞姿。
霍淩淮注意着江以湛的反应,也顺着看向虞秋。
这一支舞似乎更考验身体的柔韧度,江以湛打量着虞秋那似乎总能轻易变换任何艰难姿势的身体,眸色微暗间,又看向她的脸。
在跳舞的虞秋并不敢抬眸去看他,但眼角难免的微瞥间,她可以知道他在看她们。虽然这里不止她一人,她却隐约感觉到他似乎一直在看她,便不由越发紧张,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同手同脚,连脚上的疼痛都被她忽略了去。
尤其是想到之前对他做的事,她便有想钻入地洞的冲动。
偏偏她还是得厚着脸皮出现在他面前。
江以湛干脆以单肘抵桌,握着酒杯静静地赏起了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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