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你嘴贫。”孙瑛榕道,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而后便没了声响。
顾盼听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才觉困意上袭,打了个哈欠,翻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觉刚刚睡着,便被一阵声响吵醒。
制造声响的人虽然极力把音量放低,可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细小的虫子钻进了顾盼耳中,不停折腾,反而是种折磨。
不耐烦的睁开眼,却见孙瑛榕已经起了,此刻穿戴整齐,显然是洗漱过了的。
“醒了?”孙瑛榕一回头,正好瞧见顾盼睁着眼,便笑问道。
顾盼不好再说自己还想睡会儿——毕竟是在别人的屋子里,便勉强笑着点点头,爬了起来。
“我还当你还要睡会儿,此刻起了便正好,去与父亲请安过后,回来吃早饭。”孙瑛榕笑道,便让丫头过来伺候顾盼。
顾盼坐在床上,一面由她们给自己换衣裳,一面不停地打哈欠,泪珠挂在眼角,看着都困极了:
“嫂子今日不去省亲吗?”
“自然是要去的,却也得吃完早饭,把府中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才好过去。两家离着并不远,就隔了几条街,晚些出门也不碍事。”
顾盼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洗漱过后,与孙瑛榕一起去了燕成疆出。
到了门口,才被告知燕家父子一早便出了府,燕平生还说,此次暂且对不住孙瑛榕,叫她自己回去。又命人从库中挑选了许多东西添补上。
孙瑛榕只是含笑应过,笑容得体,却能明显看出有几分失望。
顾盼心有不忍,可此事她作为当事人都没说什么,顾盼更不好言语,便只能借着另一件事发作:
“父亲既然不在,便该早些来告诉我和嫂子,非等我们来了才说。怎的,叫我们白跑这一趟是十分有趣的事不成。” 这话实在混账,燕成疆是长辈,莫说白跑这一趟,就算是叫她们在这等到人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顾盼却拿透了燕梓桑的性格,越是不讲道理,别人越觉得她想燕
梓桑。
果不其然,那小子当即变了颜色,告罪道:“不敢不敢,本就要派人去知会大夫人与大小姐的,没成想二位先来了......”
“你的意思......怪我们来得太早了?”顾盼没等他说完变打断,那小厮唬得几乎快跪了下去:
“不敢不敢!夫人与大小姐孝顺国公,是小的们偷懒怠慢了,是小的们不好。”
一面说着,一面就拿手打自己耳光。
他打得毫不留情,声音又脆又响。
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顶多疼个几日,若是燕梓桑动手,威胁的可就是性命。 “好了,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孙瑛榕开口阻止了小厮,又对顾盼道,“好好的,你又何必吓他。向来只有小辈请示长辈的礼,没听说过长辈要去何方,还得先跟晚
辈报备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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