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河将染了血的纱布拆了下来,又用清水将伤口洗了一洗,才缓缓的上药。
他的动作轻柔,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药的刺激性降到最低。
原本该疼得嗷嗷叫出声来的顾盼,此刻只觉得伤口略略发痒,像是羽毛轻轻拂过,竟感受不到一丝半点的疼痛。
渐渐地,她也放松下来,由于无事可做,只得打量起了曲清河。
曲清河的相貌,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燕平生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燕平策与长兄有几分相似,却偏了几分清秀。
宋长束看着略有温文尔雅,更像一书生,而非将军。
曲清河却像是画中的人成了精怪,缓缓走出,眉眼之间的风流韵味,令人着迷。
他又爱笑。
燕平生是不爱笑的,即便有时笑了,笑容也浅淡。燕平策的笑容张扬而有活力。宋长束的笑容则带了几分沉稳。
而曲清河的笑,顾盼形容不出。
那笑容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起来,甚至在心情低落时,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竟可得一二慰藉。
她也不是没见过眉眼精致的男人。
在网络时代,娱乐发达,不少人将自己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无论是老一辈的演员艺术家,还是新一辈的人,相貌不同,风格各异。
顾盼觉得自己早该免疫了才对。
可是曲清河,真是老天爷给了张脸。
这个世界,由古至今都是看脸的时代,相貌上乘,只要再有一二本事,不怕闯不出一片天地。
便是真无什么才干,做个门客也不是不可。
毕竟这样的赏心悦目,放在家中也可作为一道风景。
要再有那颜控晚期的世家贵族,从此平步青云也不是难事。
顾盼的思维渐渐发散,脑海中导演了好一出精彩的狗血剧。
“又胡想什么呢?”曲清河给她包扎好伤口,抬头一看,顾盼视线散开,未曾聚焦,也不知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师兄,你怎么不成亲啊?”顾盼问道。
曲清河与燕平生同岁,此时娶亲,已经算晚了些,可曲清河却全无这样的打算。
“我之前整日躲在那竹林中,人也不肯见,又是个碌碌无为之人,哪家肯把女儿嫁给我。”曲清河展开扇子,扇动的清风吹动发丝。
说得好像只要有人嫁,他就愿意娶似的。
顾盼撇撇嘴,又问:“那此次出来,刚好看看有没有哪家姑娘和了心意,师妹替你去说和。”
“罢,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算了。”
“我有什么事?”
“还真是睡糊涂了。”曲清河合上扇子,往她额头上轻轻一敲,“昨儿,他们说到犬奴——是怎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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