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秋杜望着杯中的血,眉头紧皱,一抬头,见宋长束还站在那,更是不满:“还不去?”
“你先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保得住命,才能管她是好还是不好,再不去,我不管了。”白秋杜说着,将杯子往小桌上一撂,就要收拾东西。
宋长束深知他的脾性,也不敢违拗,只是抱拳行了一礼:“若暄,我夫人,便交给你了。”
说罢,提步出了屋子。
通政司的人已经赶了过来,正与白家老爷子说明详情,忽见宋长束出来,问清夜巡的人之后,也不多说,直接把人锁了。
“宋昭武,听说与你一同违了宵禁的,还有一名女子。”百夫长问道。
“那位是我夫人,忽患了疾病,如今正请白御医诊治,还请大人行个方便,暂且不去打扰——总之她也在此处,逃是逃不了的。倘或真被大人带去了通政司,只怕身子撑不住。”宋长束彬彬有礼,姿态放得虽然低,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百夫长或许是考量到这夫妻二人的风头正盛,若是宋长束所说属实,也不过是关心则乱,做了糊涂事,即便是报到楚帝那里,也不会怎么,至多斥责几句,便也给了这个顺水人情,只带走了宋长束,倒是象征性的,留了一个在白府门口盯着。
顾盼是第三日正午醒的。
醒来时,见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境地,还有几分茫然。
她只记得,宋长束抱着自己……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不成是宋长束动了什么手脚?
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昭武夫人醒了?”温柔的声音传来,顾盼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妇人缓缓而来,身后的丫头手上捧了一碗药。
别是给她吃的。
不对,这妇人是谁?
“妾是白御医之妻,昭武夫人之前忽然昏厥,宋将军便将夫人送了过来,如今可算是醒了,先将药喝了吧。”宋刘氏说着,便示意丫头将药碗递上来,自己抬了送到顾盼面前。
顾盼下意识一躲,皱了皱鼻子:“燕璋呢?我怎么了?”
见她不愿喝药,宋刘氏也不强求,只笑道:“宋昭武与夫君正在屋外议事。夫人的身子情况,似乎有些复杂。妾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很明白。”
顾盼运功顺着经脉游走一圈,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不禁更生疑惑,索性掀开被子,直接踩了鞋出去。宋刘氏也拦不住她。
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才在一间屋子外面听到白秋杜的声音。
“你简直胡来!”白秋杜喝道,“那种东西,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到人的身上。”
“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如今……你可有法子解了?”宋长束道,声音不由低沉些许,也不知是不是顾盼的错觉,总觉得宋长束这声音中,透露着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