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灼进来,陇西王顿住步子,眼睛立时亮起来,像是瞧见了救星一般,急吼吼地朝她叫道:“来得正好,快给宝儿瞧瞧!”
乳母好心地在姜灼身后轻声提醒一句:“姜大夫,先见过长公主和殿下吧!”
姜灼依言,先上前对着仙云长公主敛衽施过一礼,随后正要转向陇西王时,却被他一把扯了衣袖,带到床前,想是陇西王一急之下,已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一说。
“免了,免了,要这些虚礼何用!”陇西王口中道。
却不想仙云长公主猛地向姜灼投来一记白眼,脸上尽是不屑,姜灼故作不见,俯身跪到宝儿床前的脚踏上。
仙云长公主缓缓地起身,由人扶着坐到一边长榻上,冷冷地扔来一句:“先叫她试试便是,医术之上,本公主只信太医院,方才已派人进宫去请太医令王攀了,回头还得让他来瞧。”
姜灼只顾看孩子,并未交这话听进耳中,倒是陇西王转头瞧了仙云长公主一眼,却也没说话。
乳母上前,帮着姜灼给孩子诊治,不一时,姜灼从脚踏上站起,思忖片刻之后,便嘱咐乳母,让她取来初时大夫给开的方子。
没等乳母去几案上拿,陇西王已然将方子给递了过来,姜灼赶紧起身接过,细细地瞧了一遍,见上面都是芎苏、羌、芷、细辛、生姜之类,乃发寒且温补之药,并不凶狠,只是孩子服了此药,竟是症状愈发加重,不免叫人犯了踌躇。
姜灼方才瞧过,孩子确实是体内寒气过盛,但是为何医生开了温补之药,反倒会泻作呢,并且连泻了两日,非但寒气未除,竟致肺喘,到底因何缘故,寒气才不得疏散?
此时陇西王同乳母皆眼巴巴地望向一直蹙着眉的姜灼,倒是仙云长公主不慌不忙,显然并未将这女大夫放在心上,倒是催着外头人,让去探问一下,王太医令何时能到。
忽然之间,宝儿猛地惊醒过来,哭了几声便又喘起来,小脸憋得通红,泪水顺两颊直往下掉。
陇西王急了:“姜灼,你快些治啊!”
眼见着孩子这般难受,姜灼也是心疼,闭目咬唇斟酌好一会,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也顾不上开方子,直接对陇西王道:“殿下,尽速让人用人参二钱,生姜五片,快些煎汤送来。”
陇西王忙着应了一声,也不及吩咐旁人,自己跑了出去。
这时姜灼将宝儿轻轻抱起,在室内来回地踱步,既是哄孩子,也为了细听她的喘息之声,很显然,孩子似乎喘得更厉害了。
“你是那边过来的?”仙云长公主猛不丁开了口。
姜灼被问得一愣,其后才反应过来,仙云长公主在问她是不是偠美人的人,便随意点了点头,无意多与她解释,只将全副心神放到孩子身上。
仙云长公主冷笑道:“想是那女人心里一直不服陇西王将孩子送到本公主这儿,说不得如今正在背后咒本公主,你回去同她说,是她自己养了个病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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