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病孩子,或生或死,可怪不得本公主。”
姜灼心下叹息,孩子都病成这样,这位长公主却只想着一味推卸责任,可见所谓疼孩子的话,真是陇西王编出来的,难偠美人对她殊无好言。
不一时,陇西王亲自捧了一盅药过来,姜灼让乳母在一旁端着,自已抱着孩子,用茶匙挑了二三匙,吹凉后喂入孩子口中,随后又抱着她在屋里来回地走。
“走什么走,瞧得本公主眼晕!”长榻上的仙云长公主不耐烦地道。
陇西王朝姜灼递了个眼色,却见姜灼摇摇头,拿眼示意了一下孩子,表示自己不能停,陇西王无奈,只好上前对仙云长公主道:“姑母,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歇息吧?”
“哼,”仙云长公主一脸的不满:“本公主可不想给人留下口实,说是孙女病了,倒只顾着自个儿睡觉。”
陇西王立时为难,倒是仙云长公主将头扭到一边,也算是给陇西王面子,不再呵斥姜灼。
过了一会,姜灼又低头听了听孩子的声响,此刻虽还在喘,不过也并未加重,自是好兆头,少不得又喂了她二三匙,一刻钟之后,连陇西王都听出来,上前向姜灼求证道:“像是喘得没那么狠了,莫非好些了?”
姜灼心里有了底,便开始每隔一时,喂孩子几茶匙汤药。
仙云长公主终于撑不住了,在陇西王一再劝解下,还是由人扶着出了屋,姜灼不经意间听到外头有郑焯的声音,像是在向仙云长公主告退,倒得了几句夸赞。
此后姜灼同乳母两个轮流抱了孩子在屋里踱步,听着她喘息之声的轻重,再喂汤药。
想是陇西王也睏得不行,此时坐在长榻上不停地打着瞌睡,有奴仆过来,说是府中夫人们请他回去安歇,却被陇西王生生赶了出去,想来他的意思,竟是非要在此陪着孩子,不过到最后,陇西王终于还是缩在长榻上呼呼地睡着了。
姜灼在一旁看着哭笑不得,虽觉得他留在此地全无用处,不过倒也难为他还有这位爱女之心。
不知不觉间,天色竟是渐渐亮了,陇西王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头一件事,就是到床前瞧瞧孩子。
待看到宝儿香香甜甜地睡着,神态安然,鼻息也平缓了许多,陇西王如释重负,笑着问坐在绣墩上的姜灼:“我家女郎可是大好了?”
姜灼硬是忍住了一个呵欠,起身回道:“回殿下,女郎乃是中虚之症,如今用过汤药,稍有缓解,不过兹后还需再服一剂,方得大好。”
“行,你自己瞧着办吧,本王也不懂这些,只要我家女郎能康复,少不得有你的重赏。”陇西王心下轻松大半,整整衣裳,便迈步走了出去。
乳母在隔壁自己屋里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子过来对姜灼道:“大夫熬了一夜,先去歇息片刻,这处由奴照应,若是有事,必来寻大夫。”
姜灼也是睏得不行,再加上孩子好了不少,便嘱咐乳母继续隔一时喂药,随后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