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到床/上,姜灼心下不由哀叹,原本此时她该当出了长安城,远离身后这些是非,却不想高兴得有些早,结果还是没有走成,这心里头不免有些遗憾。
宝儿的哭声隔墙传过来,姜灼仔细听了,喘息之声已然大减,心下只能安慰自己,虽是没走成,不过孩子总算救了过来,若再由她这么喘下去,怕真要不妙。
昨晚姜灼离开庄院准备来长公府之前,偠美人不顾自己还在月中,非要出来相送,姜灼明白,偠美人是不放心女儿,特地前来托付,期盼姜灼能保她女儿平安无虞,便是这份为母的拳拳之心,姜灼定是不能辜负于她。
不知不觉间,姜灼已入了梦乡,隐约觉得自己坐上马车,如踏上祥云一般,飞也似地远离长安城,去往她最想去的地方。
不知有谁说了一句:“胶东城到了!”姜灼心下激动不已,立时撩开帏帐,远远地,竟然看到诸葛曜带着姜昕站在城楼之上等着自己,姜昕正兴奋地冲着她挥手,一个劲地叫着“阿姐”,而诸葛曜则背着双手,细细地凝望着这边,姜灼甚至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
这二人竟是转眼之间来到她眼前,姜灼忙叫马车停下,看着诸葛曜笑盈盈地上前,冲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就在两手即将碰触在一起的瞬间,一个声音突然在姜灼耳边响起:“姜大夫,不得了了,你快些过去瞧瞧!”
姜灼猛地睁开双眼,惊坐了起来。
宝儿的内室之中,太医令王攀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在闻,眉头皱得死紧,站在他后面的魏菓瑶无意间一回头,竟瞧见姜灼进来,免不得眼睛瞪了起来。
看到姜灼出现,王攀眉头皱得更紧,扬了扬手中之药,质问道:“这是你开的药?说说到底用了些什么?”
“人参二钱,生姜五片。”姜灼据实答道。
王攀表情立时激动起来,二话不说,返身出屋将药碗砸了,随后回来,便指着姜灼破口大骂:“庸医,你这是存心要害个不足月的孩子!郑无空本就徒有虚名,交出来的徒弟竟更要伤人性命!”
姜灼冷静地回道:“太医令大人此言差矣,小女用药绝无错漏,先师郑以医圣之名,乃圣上亲赐,不知何来所谓徒有虚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顶撞我师父!”魏菓瑶这时冷哼一声:“便是我都知道,人参乃大补之物,不足月的孩童身子娇弱,如何能受补,你倒是敢胡乱开药,这不是存心害人又是什么?”
“女郎乃是寒热之症,先头大夫了用温补驱邪之药,反致泻作,后又出现肺喘,小女以为,若真乃是实邪,连泻二日之后,女郎喘症该当随减,然而情况完全相左,小女因而断定,她乃为中虚,才用到人参。”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王攀更是大怒:“孩子喘成如此,岂可还在用参,真是荒唐!”随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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