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或许可用百合地黄汤试一试。
心中有了计较,姜灼一时畅快了不少,站起身,决定回内寝替王昭仪再诊视一番,以确定自己判断无误。
而此时内寝之中,王昭仪正坐在床/上与一位女子说话,姜灼方才已听说来了客人,倒并未在意,不过走到近前,却发现那女子间竟是熟人。
见姜灼进来,王昭仪朝她招了招手:“想是赶得巧了,阿芙过来瞧本宫,方才听本宫提到姜女郎在此,竟是笑说,你二人乃闺中密友。”
姜灼忙笑着上前见礼,倒是王瑜芙毫不拘束,上前拉过姜灼的手道:“眼见着好些日子未见,灼灼你可还好?”
“多谢女郎关心,姜灼如今倒是尚可。”姜灼回道,说来真是近一年未见了王瑜芙,姜灼最多听到她名字的,竟是在小庄院里,陇西王与偠美人总在拿她嚼舌头。
王瑜芙这时叹一口气,松开姜灼,坐回到王昭仪身边:“娘娘莫怪我爹,当日殿下遭贬,我爹本是一力要保,只您也知道,我爹亦有自己难处,如今别人都在胡说,什么我爹投了陇西王,其实哪有此事,我爹最是个老实忠厚的,当了大半辈子的官,唯一跟的便是圣上。”
这般表白让姜灼颇觉怪异,前月她去小庄院瞧偠美人,还听说陇西王已经在同王巍议亲,不过像是尚未谈拢,王氏一族似乎想借机多捞几份朝中肥差,把陇西王气得不行,在偠美人面前大骂王巍就是个逐利的小人,竟是准备靠卖闺女,挣出一份荣华富贵。
王昭仪的心绪此时明显好了许多,拍拍王瑜芙的手道:“你这一份心,本宫自是明白,外头那些传言,本宫如何会信,今日若非你带......”王昭仪话说到此,竟转头看了看姜灼。
姜灼明白,这是人家有私房话,不想让外人听到,便准备识相些先行退下,却不想被王瑜芙一把拉住:“娘娘尚且不知吧,说来灼灼也是自己人,这回小女在胶东,还见到灼灼之弟姜昕呢,如今那孩子已然不做殿下亲兵,在军营当中,竟俨然一名小猛将了。”
王瑜芙去了胶东?姜灼心中怔了怔,怎得这头在谈嫁给陇西王,那边竟去寻胶东王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姜女郎与本宫还有这段渊源。”王昭仪笑了起来:。
姜灼只好陪笑了一下,心中却疑窦顿生,觉得这王瑜芙实在神奇得很。
这下王昭仪放下了心,也不再想避着姜灼,开口夸奖王瑜芙:“没想到阿芙倒有几分男儿胆色,只身前往胶东,果然王巍不是那等趋吉避凶的势利小人,本宫当日竟误会了他,”随后直接问道:“不知我儿风寒之症可好些?”
“娘娘放心,这都几个月过去了,殿下自然是大好了呢!”王瑜芙特意地扫了姜灼一眼,又故作害羞地道:“说来小女冒昧闯去胶东,倒让殿下见笑了,好在殿下涵养颇高,并未责怪于我,少不得更是款待周全,甚至还安排小女住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