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芙说得眉飞色舞,逗得王昭仪眉头尽展,脸上倦色竟似也减了不少,而姜灼坐在一旁,保持得体微笑,心下却不免叹气,想到当日自己若能成行,怕是此时已然到了胶东,只可惜,这期间总有不巧,她还是错过了。
“你千里迢迢地奔波,又是女孩儿家,自该曜儿多多照顾,”王昭仪这时长叹了一声:“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本宫事先并不知情,否则说不得要让你带封信去。”
王瑜芙笑道:“也是小女走得匆忙了,不过这宫中有我族叔在,娘娘之事,小女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少不得说与了殿下听,他直叹心中愧疚,没法子敬孝于娘娘跟前,对了,殿下让小女代向您问候,说是若得机会,必回来探望娘娘。”
“这……竟不知几时,我们娘儿俩才得再见。”王昭仪一时又悲从中来,低头抹起泪。
“娘娘,想来也是快了,您便稍安勿燥。”王瑜芙拿着帕子替王昭仪拭泪,低声在她耳边道,说这话时,竟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王昭仪神色一动,看了王瑜芙一眼,但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又说了几句,王瑜芙便起身告辞,少不得硬要拉着姜灼,撒娇说要让她送一送,王昭仪笑着应了。
出了华房殿,王瑜芙并不急于离开,似乎有话要说,领着姜灼熟门熟路地去了殿后一处小亭子中坐了。
“灼灼今日过来,可是昭仪娘娘身子不大好?”王瑜芙颇为关心地问。
“嬷嬷惦记胶东王,虚火旺盛,乃是百合症。”姜灼坦言相告。
王瑜芙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想是圣上心中还是惦记着昭仪娘娘,才开了恩让灼灼进宫替她医治,不过这一下,怕是我族叔脸上不好看了呢。”
姜灼笑了笑,她是来治病的,并无与太医院争出短长之意,至于这其中是否圣上开恩,她只知道是伍太医拜托了江常侍,其他的,也不是她可以计较。
王瑜芙仔细打量了姜灼神色,随后一笑:“殿下身在胶东,却时刻记挂着娘娘,当日他为我接风,大醉之后,便一个劲地说对不住娘娘,”王瑜芙脸色忽地一红:“他还拉着我的手发誓,日后定要堂堂正正回到长安城。”
姜灼心中叹了口气,诸葛曜酒量不浅,若是竟致大醉,想是心中纠结甚深,姜灼并未觉出王瑜芙言语中的炫耀之意,倒是满心佩服,谁会想到,王瑜芙竟有这般勇气,偷偷跑去胶东去看望诸葛曜。
“灼灼并非外人,我便不瞒你,此去胶东,便是为了与殿下商讨,尽速重回长安城之事,”王瑜芙凑到姜灼耳边:“阿爹让我带去口信,会一力襄助殿下平/反,实在是陇西王暴虐无道,朝中上下早有不少人看不惯,竟是连圣上也对他起了戒心。”
姜灼听出端倪,怕是长安城难免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你是不是觉得我莽撞?”王瑜芙瞧着姜灼问。
“女郎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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