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他们许多的手足兄弟,就此长眠白龙山下。他们吊念,也在沉思,这所谓的战争,人与人的残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注定有不同的道,有些人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有些人是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而有些人,却是为了能够更多人的活得更好。其中勾心斗角,阴谋算尽,还或是大义泯然,不惜牺牲。
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无情岁月的齿轮而转去,漫漫长路,只要还活着,就要走下去。
当寒冬结束,代表新生的春风飘扬大地,万绿开始萌芽重生,天下又再显现出一片希望之时。
在河东的西河一带,两支带着浓烈血腥气息的朝庭兵马到来,好似将大地也染成了一片绝然的黑沉。
这两支兵马,其中一支是剿灭了河东东北一带将近四万多叛乱贼子,所文翰、高顺所领的八千兵马。
而另一支由关羽、周仓所领的六千兵马,更是带着冲天的血腥气息,这六千兵马走来,好像个个人好似浑身都冒着血气,他们的兵刃上寒光逼人,无言透露着饥渴的信号。
特别是那前头的那一支个个穿着漆黑鬼脸兵甲,装备极为精良的骑兵,他们策马每走一步,都会让人感觉他们是沾着血而来,那股杀戮的锐锋,惊得正在天空翱翔的鸟雀,也不敢过于接近。
正是这支兵马,在寒冬三月,将河东西南一带二十多波将近四五万贼子,灭杀得一干二净,将河东西南一带的白雪,都变成了红雪。
徐晃正长陵城下,领着五千将士,迎接这两支带有无尽血腥味道的兵马。当这两支兵马靠近时,徐晃身后的五千士卒,无一例外都嗅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血液味道,再看看这两支兵马士卒的眼神,顿时让他们心惊胆战,这些人就似从地狱深渊杀了个四进四出,然后再回来似的,杀气泯然。
“二哥!三哥!”
徐晃脸上露出的感情,毫无半分虚假,他张开臂膀朝文翰和关羽急急跑去。文翰和关羽一同滚鞍下马,两人亦大张臂膀,三位异性兄弟拥抱在一起,一时间,无需言语,感情尽在不言中。
其他一众将士,无不为这三人感情的真挚而动容。传闻这三人出生入死,形影不离,苦难、荣辱与共,才闯成现今属于他们三人的一片天地。
无论被誉为冠军之名的文翰也好,还是勇绝天下的关羽也好,还或是被许多名将誉为有帅才之能的徐晃也罢,这三人亦是坦言,他们兄弟几人能有此番地位,缺一者不可。当然,他们兄弟三人,还有着一个大哥,周珑。虽然周珑行事低调,他的名字少有人知,但文翰等人却从无忽略过他。三人亦有发言,若无周珑这位大哥,很可能就没有他们兄弟等人,今日能够名誉满天下。
由此可见,默默无闻的周珑,在他们等人心中的位置。
三人一一拥抱后,在徐晃的建议先入城安顿好士卒后,兄弟们再好好叙旧。文翰和关羽听此,当下认同。两人领着两支兵马随着徐晃入了长陵县。等将各自的兵马都安顿在长陵校场后,文翰和关羽还有高顺、周仓两将,便一同走向徐晃在长陵暂时的府邸。
文翰与关羽等人一刚到门口,徐晃早就在府中大门等候许久,将众人迎入府内,来到大厅。徐晃很自觉地将文翰请到大厅正座之位,虽然按辈分,因是关羽做这位置,但文翰毕竟才是这个河东集团的首脑,理所当然由他坐在正座。
众人坐落,文翰便将眼光投向一身鹦鹉绿袍的关羽,笑呵呵地道。
“看二哥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来这西南一带的讨伐甚是顺心呐。”
关羽好似早就猜到文翰会问他西南一带战事的战况,起身拱手,波澜不惊地道。
“幸不辱命。西南一带的战事叛乱,关某已成功镇压。六万贼子无一遁逃,除了一些受降于关某麾下,其余尽数剿灭。”
“哈哈,好。二哥不愧是二哥,勇绝无双,不费吹灰之力在三月内便把六万贼子剿灭殆尽。这其中战事如何,三弟可是心痒难挡,还请二哥细细说来。”
虽然文翰是这样说。而关羽虽是倨傲,却不爱显摆,或许在他眼中这只不过轻而易举之事。描述起来,都是平凡俗语,轻描淡写地一提而过。
文翰知关羽性格,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眼光投向周仓。
“定公,二哥不喜显摆,还是你来为大家说说吧。”
周仓走前一步,望了一眼关羽,眼内尽是满溢而出的钦佩之色,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