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黑风骑的战力。依此黑风骑容不得任何的伤亡。
当然黑风骑战力超绝,又有骑射的远程战力,加之平时,关羽甚是注重训练黑风骑个人的自保,所以作战中已是少会出现阵亡。
二来,关羽说他所招降的贼子,大部分都是威慑于他的武力,所以忠心难以保证。他与这些招降的贼子根本无感情可言,用来做炮灰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种手法,在历朝历代的名将战策中,也是常见之事。
所以,到了最后西南战事结束,关羽原先所领的二千五百黑风骑和周仓的一千步兵几乎是没有损伤,而剩下来的二千五百招降的贼子经过了数场生死战役,留下来的当然是有一定战力的精兵。
对于关羽的这一手法,文翰不认同也不反对,因为他明白关羽此为亦是在为他的河东集团保存实力。
而当一旁的高顺听到关羽统领的黑风骑几乎没有伤亡,脸色不觉地一阵黯淡,原本他还以为他的陷阵营应该与黑风骑相差无几,但此次他的陷阵营却损失了将近六百人。当然这与地势有着莫大的关系。黑风骑最善于平地作战,而在平地里,又可用游击的战略,再加之关羽使用炮灰的手法,黑风骑少伤亡,那是理所当然。
不过各种因素虽多,但人死不能复生,高顺对陷阵营花下的心思、感情,丝毫不逊色于关羽对黑风骑的。所以此时,在高顺的脑海里,已开始思想一系列训练陷阵营自保能力的方案。陷阵营的作战方法,乃是一进无退,无所不破,破之才止,这犀利的攻击方式当然会造成巨大的损伤,针对这点,高顺觉得应要从各方面着手改善。
高顺在沉默思考,而坐在正座上的文翰,此时却是脸色黑沉。因为就在刚才,他从徐晃的口中得知,在他和关羽正与河东东北、西南一带叛乱贼子作战的三月里,西河这里有许多诡异的现象。
第一,原本时不时会与镇守西河的徐晃发生冲突的白波贼,忽然在这三个月安静下来。这实在是诡异,文翰与关羽两支兵马在河东东北、西南一带战事,打得如此热火朝天天白波贼子没有理由收不到风声。
若是他们收到风声,当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旦东北、西南一带的战事结束。文翰就会聚集大军攻打他的白波谷,所以他绝无可能没有任何措施。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这三月,白波贼却是静得诡异。
第二,在西河靠近河内一带,有许多的粮草、军备、金帛等物资在往河内运,同时西河一带还有周边几个州郡,有大批小批的人潮亦是在往河内赶。这现象着实令人一头雾水,隐隐中徐晃觉得,其中定有一些不见得光的阴谋。
而黑沉着脸的文翰,习惯性地敲打着桌面,须臾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他脑海内忽然想到这些诡异中的一些端倪,脸庞顿时不觉地抽动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河东的阳武县,王家宅院。
“什么!还要十万黄金!!!这郭大简直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虎,这三月内,我们这些河东的豪门世族,加起来赠予他们白波贼,已有数十万黄金,数万军备,一千石的粮草。而且,我们各个世族,还抽出不少私兵加入他的麾下。
人力物资,我等已是赠送了这么多。这郭大还不满足,还想再要十万银两!他!他!他!简直贪心不足蛇吞象!”
密县张氏族长宛如一头被偷走了狼崽子的母狼,嘶声地在咆哮。他的心此刻就在滴血,满脸的肉疼。
“哼,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要借他的手铲除文不凡。既然我们有求于他,他还不大开血口,要尽利益。不过这郭大确实太过贪婪,都快要超出我等的底线。”
卷县的高氏族长冷声一哼,眼睛透射出阴鸷的光芒,郭大如此放肆的索取,已是激怒了他的火气。
“诸公莫要动怒。想想看吧,若是让文不凡当真成功把这些贼子铲除,坐实河东太守之位。到时我等损失的,远远不止现在我们所付出的。
郭大正是看中这点,才敢如此放肆地狮子大开口向我们索取。不过还好的是,那袁本初还甚是会处世之道。为我们打开通道,却是没有要太多的利益,日后若是可能,让他做河东之主,也是不妨。
毕竟他出身大豪门,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乃是我辈之人的领头人,他做河东之主,定会以我等豪门人的利益为头。不像那文不凡处处要与我们作对。”
偃师姜氏族长一脸波澜不惊的淡然,眼中却是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神色,一看就知城府极深之辈。
“嗯。说的也是。如今天下贼乱四起,汉室王朝已是无药可救。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不远矣,我们也该准备为河东找一个主人。袁本初确实合适。
以我等积累的势力,到时,再资助袁本初扩张兵马,这时代只要有粮有财,就不怕没有人卖命。等袁本初兵力足够时,再让他为我们好好地出一出,今日受郭大的恶气,将这些贪得无厌的白波贼杀得一干二净!”
汲县李氏族长冷冷地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忿忿不平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