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花房的沙发上,“好看吗那个,等会摘点回去。”
“摘下来就会蔫了。”
“那你每天都来好了,”他说,突然坐起身子。
“做我女朋友,你天天可以收到花。”
“庸俗!”她甩开。
“你告诉我你要什么,小爷我第一次这么高兴。”
“受伤还高兴吗?”她反问。
“你天天给我包扎的话,是的。”
“神经病。”
……
“所以是你哪个女朋友?”沈沭问。
“看起来我的名声不太好啊。”
她把药箱放回去。
坐到了电脑桌前。
她看到一个连接尊应房间的小程序跳了出来。
她上次在他书房里看到了。
把这个关掉就好了。
“出去别把门锁了。”沈沭催促他,千万不要靠过来。
肖巴走向桌前,“我去告诉他,小媳妇受委屈了。”
沈沭无语得拿出玩偶扔向他,只砸到了关上的门。
等一下,这里居然还有玩偶。
她捡回去一看,竟然是个可爱的小恐龙。
随意放回原处,她打开手机,告诉林稚将自己的电脑在家打开。
远程了自己的电脑。
乘着汇报情况的机会,她探索肖巴的电脑,很少有放在电脑表面的文件。
无意中点开了照片框,闪过许多张女人的照片。
沈沭不经意瞥了一眼,突然觉得眼熟。
“林稚!?”她瞪大了眼睛。
凌晨五点多,沈沭无法入睡。
她决定问林稚,她是不相信她的背叛嫌疑,明明她那么热爱自己的工作。
…
“是的,我和他身就认识,但现在都结束了,一码归一码,我会公事公办的。”
对面平静得传来声音。
沈沭站在走廊边沿
“你当时就应该抓住他的,现在他回了江门,和尊应在这里,根本无懈可击,况且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下得去手吗”
她隐约明白了几分他们旧人感情之间的事。
“我会的。”在一阵沉默后
林稚坚定的告诉她,“当时我孤身一人根本无法抓住他,也许爱情很让人难以抉择,但我知道,带着恶果的爱情可以做出抉择。”
她的坚定败给了爱情,但爱情不会败给罪恶。
…
沈沭正吹风,这里的风真的好温柔,尽管这些人有时候也是温柔的,她会给肖巴包扎伤口,她会感叹忆桑尊骞这样温柔的爱情,但
她们终还是会偿还那些旧人旧事的错误。
只是,她不忍,用了这样的方式,欺骗他人。
也许正义,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沈沭的手突然覆盖上一层冰冷的柔软肌肤。
尊应的大手掌拽过沈沭
一路带她下楼出门。
“要去哪里?”
尊应让她上车。
“你不是很无聊吗?出去兜风。”
他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在一家球场停了下来,里面打高尔夫的富人很多。
在体育馆里开着国内的球赛。
几乎人满为患,走道上也有很多交际圈。
他们几乎无人不知有钱有势的尊应最近回了江门。
他那几个近亲,前两天去老宅里做客的姑舅夫妇,也不怀好意的坐在远处打量沈沭。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自看见沈沭那一刻就充满敌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知道当天晚上回去
忆桑才告诉她,“你很有可能是将来的当家主人的妻子,她们当然充满敌意。”
“这个可能性不大,何况那也不用那么看我吧?”
“你恐怕不知道,他们天天都和自己的律师喝茶联系,对老爷子遗留的财产觊觎很久了。”
…
沈沭看着尊应被一帮人熟络的欢迎着,在对面的房间里商谈。
门是开的,她能看到他架着腿,西装有些褶皱但依旧风姿绰约。
他也注视着她,从未移开过眼神,最近似乎越发肆无忌惮,毫不掩饰。
“加上尊应那几个,尊家现在的财产应该数不胜数吧?”
“那也轮不到那对外姓夫妇,但为了财产,他们还把自己的少公子姓成了尊,想办法得连带上关系啊…”
名媛们的讨论总是和想象中不同,她们不谈新面孔沈沭如何如何,只是八卦一下就聊着钱,势这些东西。
“是他未婚妻吗?”
“应该不是那个,未婚妻早几年就死了…”
…
沈沭呆滞着,她出神的,在听到这番话以后。
原来他也曾经有未过门的妻子。
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如此,若是两年前还在,他为什么要去招惹沈沭呢。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或许申怀赎的面具只是随地一扔,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回去的车上,尊应也发觉了她的神情,但他不问。
他从来不问。
或许他有时候也会想主动,他想像平常人一样,可是他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平常,他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他扯开领带,两个人似乎都不太愉悦起来。
“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沈沭淡淡道。
“别逼我发火,你明明就在想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我问,你是在想哪个人?林骁?还是那个可笑的富豪儿子成明?”
“他不可笑!”沈沭怒了
他不可以侮辱她的挚友,成明不可以。
“呵。”
霎那间,车子剧烈的震动一下,伴随着轮胎的巨响。
尊应骂了句粗口,开车下去查看。
他打给了肖巴,让对方开辆车过来。
突然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沈沭抬头,尊应的胸口中了一枪。
黑衣的人埋伏在夜晚的路边,郊区的田野里,窜动着影子。
根本不止一两个人
“不!”
她想下去看看,尊应捂住胸口,他低头蹲在车身背后。
“别出来!”他吼道。
会是小闫他们吗,不可能,他们真的在今夜直接开枪了吗。
沈沭躲在车里,她想下去,退开车就有枪声闪过。
“开车!走!”
沈沭透过车镜看到在车尾的尊应。
那一枪一定打中了深处。
她犹豫着,惊慌又不知方向。
“快!”他再次喊道,一边开枪与外面的在黑暗中的人搏斗着。
沈沭跨到驾驶座,她握着方向盘,车子还能开动一段路。
“快上来!”她冲他喊
对方猛烈得拍着车尾
“走!”他催促。
顷刻间,越来越多的枪声响起,沈沭无力逃脱,她抱着头低下身子。
一双手将她拎了出来!
“先走!”
是肖巴将她快速塞进了另一辆车,上面有尊应的人。
“他怎么样!”她问正在掩护的肖巴。
车子已经开动起来
迅速离开这条路,她拼命回头,似乎望不到那个男人。
他是躺在了地上,身负重伤,还是余有力气在斗争。
从对面不断开过尊家的人马,他们接应着。
沈沭的心骤然的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