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次的案子,全部都是事实吗?会不会有什么人为的成分在里面?”
“我的意思,曾经我……我也知道一些类似的事情,有些人其实没罪,但是因为有人想谋害,所以将证据做得很死,导致那人白白赔上几年的青春,类似的事情是真的有,所以我才会有这种疑虑。”
我差点把我曾经的六年牢狱之灾脱口说出来,但想到路锦言现在失忆了,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他根本不记得,我也没必要现在他面前把自己那些破事又抖露出来一遍。
“萧助理说的,该不会是申城七年前那桩案子吧?我听说过,但那件事是萧家大小姐愚蠢,才被母子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你真以为,申城还会出一个那样愚蠢的人物?”路锦言言语含刺,语气嘲讽。
难为失忆的他倒还记得这件事。
我在心里讽刺,尽管气得心口都在抖,但还是让自己只继续关注着杜叔叔的事,我满腹惊讶:“路总的意思,我杜叔叔害过人的事是事实?”
“很多人都查过这件案子,你觉得,这么多人还查不清前因后果?”
我的心没来由地沉了下去。
杜家从医这么多年,而且都是商业性质,如果真出个类似的医疗失误的事,只怕首当其冲做也就是把这件过失给全全掩埋下来。
这才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被人提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杜叔叔的十年时光,真的是板上钉钉要耗在那牢笼里了?
突然之间,我越来越替杜问卿担心。
想必,他也早已把这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所以在法庭上判出结果后,他纵然整个人都似要倒了,却也没有当年我被冤枉后的那种恨和绝望。
如果真是这样,杜问卿怎么办?他所有的事业该怎么办?
接触到路锦言深沉锐厉的注视,我迅速收起沉重的心神,扯唇:“谢谢路总!”
他手机再次响起,接了这个电话,他站起身,往书房门口走去。
与我擦肩而过时,他扭过头睨向我:“找间房,住下来。”
“什么?”我心里一个咯噔,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问。
他蹙眉:“不想挑,我让佣人安排,这会公司有事,我得过去,晚上回来再说我病情的事。”
“可是……”
不由我说完,他已经大步流星走了。
等我反应过来,佣人已经走进来,一脸恭谨的样子:“萧小姐,我给您安排二楼的客房可以吗?”
我哪里敢真的在这里住下来,那天路锦言被杜问卿下药后野兽一般的样子,可还牢刻在我脑海,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我已经认定了杜问卿,不管前事如何,都已经是过去,我只想好好过好我的现在和将来。
那种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
他很快会是丁芙蓉的丈夫,而我也将会嫁作他人,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现在更加要形如陌路才正常。
“谢谢,我不在这里住,路总现在有事,我晚上再来了解他的病情好了。”我向佣人道谢,而后转身出书房,往别墅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