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三百人?”听到院长所报出的数字,波诺马连科吃惊地叫了起来:“这么点人够干什么的,连一个营的兵力都没有。”
“军事委员同志,稍安勿躁。”罗科索夫斯基见波诺马连科的话,把院长和政委吓得变脸变色,连忙制止了他,并笑着对医院的两位领导说道:“怎么才这点人呢?”
“司令员同志,”院长叫苦不迭地说:“我们这里是方面军总医院,住的几乎都是重伤员,别看有几千伤员,但他们出院的周期,远远要比那些住在集团军或师级野战医院里的伤员更长。”
“原来是这样啊。”捷列金等院长说完后,点了点头,理解地说:“既然这里住的都是重伤员,那么他们住院的时间,自然要比那些轻伤员长得多。”
说到这里,他扭头望向一旁的政委:“政委同志,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政委受宠若惊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是这样,”捷列金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在司令部时,我和司令员同志有一个想法,准备让方面军的政治部和医院的政工部门合作,去动员那些伤势较轻的伤员提前出院,把他们充实到各个作战部队。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政委没有接话,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院长,希望由他来答复捷列金提出的这个建议。院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终于开口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的这个建议,我们需要研究以后,才能给您答复。”、
波诺马连科插嘴说道:“既然你们两人一个是院长,一个是医院的政委,那就在这里进行研究吧,我们等你们做出最后的决定。”
见波诺马连科已经将医院院长和政委逼到了死角,罗科索夫斯基便出来打圆场:“院长、政委同志,我知道我们所作出的这个决定,没有事先和你们商议,是不对的。但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指战员在前线和敌人进行着顽强地战斗,部队减员很大,假如不能尽快为他们补充的话,部队就会丧失战斗力。他们在之前付出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肺腑之言,院长沉默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捷列金所提出的方案。见院长陷入了沉思,罗科索夫斯基知道他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便站起身,趁热打铁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医院,想到处去看看,不知道两位院领导是否愿意给我们当向导啊?”
“司令员同志,”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院长顿时长松一口气,连忙站起身,礼貌地回答说:“能为你们效劳,是我的荣幸。请让我和政委带你们参观一下医院吧。”
院长首先带他们参观的,是设立在一片开阔地上的简易病房。还隔着老远,罗科索夫斯基就看到前方是一长溜的木板房,上面牵着伪装网,下面每隔四五十米,就有一个出入口,能看到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
一行人刚走到入口处,罗科索夫斯基就差点被里面传出来的气味熏一个跟斗,空中混杂着血腥味、消毒药水、屎尿等气味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罗科索夫斯基皱着眉头对院长说:“院长同志,这里的气味可不怎么好闻啊。现在还是夏天尚且如此,要是冬天到处都拉着布帘,空气更加不流通,对我们伤员的康复可不好啊。”
“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对。”院长忙不迭地说:“我们的医院新建不久,基层设施还不够完善,我们会不断改进的。”
等走进简易病房后,罗科索夫斯基更是皱紧了眉头,木板房里被分隔成若干个空间,每个空间里,至少住着上百名伤员。伤员躺的病床一张挨着一张,中间只留下了一尺来宽的距离,大概是用来给护士换药、打针或搬动伤员时用的。只要少数的伤员躺的病床,才是医院了使用的那种病床,大多数的伤员躺的只是架在两张长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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