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     “哎呀，不讲她了，你们呢？你们班委会多不多？”范敏问王晓晴，王晓晴摇了摇头，“凡正我参加的会不多，至于班长、团支书是不是常开会就不晓得了。”

    “唉，你真幸福！”范敏一副羡慕的表情。

    三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菜下了大半，周爽说叫饭吧，范敏和王晓晴同意，周爽叫来老板报了各人爱吃的饭。

    正在等饭之际，忽然有个人在饭馆门口喊范敏，范敏侧脸一看，脸色忽变，赶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身对周爽和王晓晴说，“你们等我会儿，有人找我。”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周爽和王晓晴一起往饭馆门口望去，只见和范敏说话的是个男生，看范敏的神色和口形，好像是在置问那男生怎么找到这儿了。

    那男生说了几句，范敏脸露难色，往里面看了看，正和周爽、王晓晴的目光相对，两人又说了几句，周爽从范敏的神色与口形当中猜测范敏在说什么。

    一会儿，范敏跑了回来，走到饭桌跟前说，“不好意思，我又得先走了，有点儿急事儿。”

    “什么急事儿呀，饭都报过了，吃过饭再走。”王晓晴不同意。

    “又是你们老师找你？”周爽难以理解他们李老师的工作风格。

    “这次不是，是我自己的事儿，不好意思，不多解释了，回头再跟你们聊，我先走了。”范敏说完，忙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诧异的周爽与王晓晴。

    “会有什么事儿呀？这么忙？”周爽回过头，看着王晓晴。

    “我怎么知道？”

    “唉！”周爽长叹了一口气。

    王晓晴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王晓晴欲言又止。

    周爽又往外看了看，早已没有了范敏的人影，扭过头又看了看王晓晴，“我……我昨天听说合唱比赛他们班的成绩要取消了，不知是真是假？”

    “啊？你听谁说的？为什么呀？”王晓晴看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我……”周爽欲言又止，“我也是听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哦”王晓晴看周爽的神情，不便再问什么。

    “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吧，你说的那事儿可靠吗？你的意思是范敏正因为你说的这事儿忙呀？”王晓晴问。

    “那好，你帮我打听打听吧，有些事儿我也不好直接问范敏。如果她有什么困难，咱们也好帮帮她。”

    “好吧。”

    饭终于来了，周爽吃着饭，心里想着事儿，压根儿也吃不香。

    晚自习，班主任王老师要大家抓紧复习，争取期末考个好成绩。事实上不用说，大家都是外松内紧，都正在紧张地安排自己的复习。

    晚自习放学，周爽走下教学楼，迎面碰上王晓晴，王晓晴轻声叫了一下周爽，向一边灯光略暗处走去，周爽心领神会地跟在后面。

    来到一棵树旁边，周围过往的人不多，周爽想王晓晴可能有什么事儿要跟自己说。

    “周爽，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王晓晴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消息？是不是关于范敏的？”周爽小心翼翼地问。

    “好像是真的出事儿了，我听说上次合唱，范敏班有人告发说范敏当时不是嗓子里飞进了小虫，是发挥不好，临时编了个理由，还说是为了博取评委同情。”周爽一听，跟上次李雯说的一样，王晓晴顿了顿继续说道，　“校领导开始好像也不愿意深究这个事儿，毕竟都结束了，这个结果大家也都没有异议，范敏这个事儿也很正面的，结果那个人一直告，校领导不表态也不行，就不得不调查这个事儿，现在调查个什么样了不知道，消息封锁着呢，学生会里也只几个主要人知道。”

    王晓晴说完看着周爽，不再说话。

    周爽原地踱了一个来回，思考刚才王晓晴所带来的信息。现在周爽明白了为什么影视剧里面那些负责思考决策的人会在决策前边思考边来回踱步了。

    “王晓晴，这个消息可靠吧？”

    “应该可靠。”

    “那你认为告范敏的那个人告发的情况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晓晴略一沉吟后说，“坦白说，我不知道。”

    灯光昏暗，周爽看不清王晓晴的细微表情。

    “你觉得呢？”王晓晴反问周爽。

    周爽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说实话，这两天范敏老说有事儿，我一直不愿意多想，但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太正常，……我不相信范敏会在比赛时故意编一个谎话，而且当时是他们老师说的范敏嗓子眼里飞进了小虫，所以，我觉得肯定也不会像你听到的那样简单，事实是怎么样的，可能只能问范敏。”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相信范敏会故意撒那么一个谎，不过想想，现在冬天了，小虫是不多见呵。所以，疑点和需要解释的地方很多。”

    “你没去问范敏吧？”

    “这事儿怎么问呀？况且，范敏和咱们在一起时光说有事儿，咱们问了几次都没说，如果这两天真有这事儿，真能说的话，她应该会跟咱们说，既然没说，还是别问了吧。”

    周爽想想也是，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王晓晴，你有没有觉得范敏真是心事重重的，今天咱们在一起吃饭，那个男生把她叫走时，她的脸色很慌张的，那个男的我看着很面熟，晚自习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前天我去九班找范敏的时候，看见过那个男生，那个男生还置问我找范敏干什么呢？另一个男生还说……，总之，我觉得……，范敏也许有难言不隐，咱们问问她，让她说出来，也许能帮她。”

    王晓晴想着周爽刚才说的话，没有发表意见。

    “咱俩一块儿去吧？”

    “我……还是别参与了吧。”王晓晴笑着说。

    “不行，我不好找她的，你跟她熟，找她也方便。”周爽忽然想到王晓晴的顾虑，王晓晴肯定觉得范敏是自己的女朋友，便忙接着说，“你们俩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谁有事儿我都不能不管不问呀？你是她好朋友，遇见这事儿能不管吗？　”

    “不是这样的，周爽，我是觉得还是你问她合适，我问她不太合适。”看来王晓晴原则性还很强。

    “这样吧，你找下她，然后把她叫出来就行了，别的如果你不想管，我不勉强，你帮我找到她，我问她。”周爽快要求王晓晴了。

    “那好吧，我先去班上找找看。”王晓晴说完扭身便向教学楼跑去，周爽目送着她，看她跑到九班教室门口，向里张望，又好像问了个同学，随即又跑了下来，周爽马上迎过去。

    “不行，她没在班上，可能回公寓了，咱们去公寓找找看。”

    两人来到公寓门前，周爽在外面等，王晓晴进公寓找范敏去了。

    周爽在公寓外来回踱步，心想自己呆会见到范敏怎么问。

    不一会儿，王晓晴领着范敏走了出来，来到周爽跟前，王晓晴转身走了，范敏马上喊，“晓晴，你慌什么呀？一块儿聊呗。”

    “不了，我还有事儿。”王晓晴边说边走远了。

    “怎么了？有啥事儿呀？你这么找我还是头一回呀？”范敏问。

    周爽拉着范敏向操场走去，边走边问，“你最近一直说忙，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呀？有的话你跟我说，我能帮你就帮你，帮不了你也能一块儿跟你出出主意呀！”

    “什么呀？我不都跟你说了嘛？就是李老师找我开会安排一些班级工作，你叫我来就问这个呀？”范敏推了周爽一把。

    周爽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范敏，“范敏，你说实话吧，我都知道了，而且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了。”周爽看着范敏的眼睛，范敏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

    周爽扑捉到了范敏细微的表情，接着说，“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实情，我帮你出出主意，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就还隐瞒着我，等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事。”

    范敏表情有些明显不自然了，“你都听别人说什么了呀？说得我跟出了什么事儿似的。”

    “你别隐瞒了。”周爽拉着范敏坐在旁边的一个台阶上，“我听说了，是上次合唱比赛的事儿，你们班的成绩可能要取消了。”

    “没那么严重！……”范敏说一半忽然停住了口。

    “你觉得没那么严重？”周爽敏锐地意识到这事儿看来是真的。

    “是……这样，确实出了点儿事儿，上次合唱比赛有人一直告我们班，说我嗓子眼里飞进小虫是编的，本来我们班成绩应该是垫底的，因为编了这么个事情，赢得了评委和师生们的同情，所以反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要求校领导以我们班作弊论处，取消现有的成绩。”范敏感到不好再隐瞒了，便接着说，“但是校领导并不相信那个告发者的话，政教处把我叫去调查了，也叫了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参加了调查，这事儿我没有必要编谎，当时真有个东西飞进我嗓子里了，我不知道是虫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李老师当时去我跟前时我就跟她说了，她给我了一瓶水，我漱了漱口，又喝了几口水，劲儿才过来，这是真的，当时身边的几个同学也都看到了，我真没想到，会有谁要这么恶意地诬告我和李老师，说严重些，这其实是在诬告我们班。”

    周爽看范敏气愤的神色，听她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为什么前两次问你时你什么都不说？”

    “这事儿就是一诬告，学校正在调查，也不想张扬，所以控制着这个事情，也嘱咐过学校没有正式调查结论前，任何人不要声张，李老师也反复叮嘱我了，所以我就没跟你们说。”

    “你说出来，至少我帮你分忧呀。”

    “没事儿的，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我都不在乎，当然也不愿意给你添不必要的烦恼。”

    “好了，现在你一说，我放心多了。”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范敏歪着头甜甜地对周爽说。

    “你才知道呀？”周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范敏的鼻子。

    范敏调皮地嘻嘻一笑，把头斜依在了周爽的肩头。

    周爽长出了一口气，抬头仰望，星空灿烂，静谧深邃，苍苍凉凉，心下大大地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