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夏回到彭格列的据点时,至少从外表上来看算不得好。
她解开了斗篷,在挂到衣架上前还特意抖了抖,将上面沾着的露水和草叶尘土都抖落干净。
蓝宝正坐在衣架旁的沙发上歪着头假寐,一不留神被呛了一脸的灰,顿时昏天黑地地咳嗽起来,飞快地站起来跑开:“你在干嘛啊!要抖衣服出去抖!”
安七夏闭着嘴不说话,表情也臭臭的,这副模样实属罕见,蓝宝有点意外,倒是将被闹醒的不快压了下去。他抹了把脸,凑到安七夏身边,勾勾手指说道:“来,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安七夏的脸色更差了,倒是站在书架前翻阅着一本文献的戴蒙·斯佩多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合上书双手抱胸,闲闲地冲着安七夏抬起下巴:“她昨晚不是去救维克多伯爵了吗?顺便招揽那个叫做阿诺德的男人。G发回了任务完成的消息,那么就是她的任务失败了。”
“喔!”蓝宝湖绿色的眼睛里瞬间带上了光,“劳拉你昨天明明拍着胸口说那个叫阿诺德的家伙是你的熟人,要邀请他加入轻轻松松,结果居然碰壁了吗?”
安七夏继续不说话,只是冲着蓝宝龇了龇牙,像是一只发怒的猫。
戴蒙将书本塞回书架上:“失败也是理所当然,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个男人本来就不好理论。”他皱了下眉,断言道,“反正我认为我和他相处不来。”
“之前蓝宝在你加入时也是这么说的。”二楼的楼梯口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男声,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随即颔首敛眉。
安七夏对着Giotto一点儿都不客气,撇嘴道:“我不行了,阿诺德那家伙只能交给你来搞定了。”
Giotto从楼梯上下来,看着安七夏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是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昨晚到现在都没睡,早点休息吧。”
安七夏应了一声,直接闭上眼睛,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Giotto的表情不变,甚至没有伸手接住人,而在安七夏倒进他怀里前,她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来,直接环过安七夏的腰,将她往后一拉,就这么靠在了来人怀里。
明明他们都从少年变成了青年,这个男人的年纪却没有丝毫增长。Giotto这样想着,对着从影子里出现的爆豪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爆豪。”
“好什么好?”爆豪开口就冲了回去,蓝宝掏了掏耳朵,戴蒙耸了耸肩,这也亏的是他们这些熟悉情况的人,换了家族里其他Giotto的忠实者在这儿,听到爆豪这个语气,估计会当场掏枪对准爆豪的脑袋。
爆豪还搂着安七夏,稍微弯腰用力,就把安七夏打横抱了起来,不耐烦地问道:“卧室在哪儿?”
“上楼左手边第二间。”Giotto回答道。
等爆豪把人送上去,塞进被窝里下来,就连楼梯都懒得走,直接翻身跳了下来,动作灵巧地落在Giotto面前:“你又给她安排了什么任务?”
“是劳拉主动要去的啦。”蓝宝撇了撇嘴,“要招揽的最后一人。”
“说真的,”戴蒙别有用意地说道,“管得太严容易引起反抗心理,你小心被她讨厌。”
爆豪斜眼看向戴蒙,安七夏会讨厌他?这种连假设都不存在的玩笑,反而是把它说出来的行为更加可笑。他没去管戴蒙,只是说道:“招揽失败了?”
安七夏口袋里装着写给他的信,最后只是说要去招揽最后一个叫做阿诺德的人了,没有补上结果,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写——本来这次他过来的时间就比以前晚,现在外面天都亮着,显然安七夏熬夜了。就是因为这点,爆豪出现的时候才没什么好脾气。
Giotto点头:“从劳拉的表现来看是这样,我准备明天再去找……”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房门被人强硬地打开了。站在门口的男人环视一周,随即看向Giotto,语气平静地征询道:“彭格列首领?”
“我是。”Giotto看着男人浅金的发色,“阿诺德?”
“嗯。”阿诺德从容地点头,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蓝宝则是果断起身让得远远的,“我想知道彭格列想要我加入的理由,根据你的回答,我会认真考虑。”
Giotto在阿诺德对面的靠椅上坐下,带着些许好奇说道:“我以为你拒绝了劳拉的邀请。”
爆豪靠在墙上,端详着阿诺德,安七夏的信里提过这个人,说他是某个国家情报部门的首席,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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