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两边各伸出一道锋刃。
“这!”
大伙都傻眼了,一方面愤怒于拦面叟的阴招,一方面惊叹于老瞎子的本事,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是怎么知道对方武器有鬼的?
“老家伙,你虽眼睛看不见,但能瞧出是有本事在身的,有资格和我交手,上来比划比划,如何?”
只见老瞎子听完,露出一口大黄豁豁牙,笑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可不敢和你们小娃子比划。
当然,咱也不惧战,只不过对手不是我,而是它。”
说着,他摸了摸脚边趴着的一条大狗,拍了拍狗脑袋。
“太白,上,咬他!”
“太白?”
陆言腹诽,这狗除了脸是白的,其他地方全是黑色,怎么敢和“太白”二字扯上关系的?
黑白相间,黑色偏多,模样倒是像极了前世的,二哈?
“汪!”
太白一声吠叫,四条狗腿狂奔,直冲向面具人。
面具人也不敢轻敌,急忙用拦面叟应敌,却见太白冲到他脚边,开始用脑袋蹭他的小腿。
“啊这......”
群众包括陆言都傻眼了,说好的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呢?
可老者却是不慌不忙,眼看着面具人发懵,面带笑意,胸有成竹,仿佛另有安排。
陆言看出了不对劲,催动望灯术聚精会神盯着拦面叟那边,却见到太白在腿边蹭着蹭着,狗眼突然向上一瞟,蹦起来嗷呜一口。
嘶,致命打鸡。
“啊!”
遭受断子绝孙一咬的面具人惨叫一声,太白也突然生猛起来,在面具人浑身上蹿下跳,所过之处皆留有牙印。
“哎呦,快快别咬了,我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关外戳脚门的传人,太白快跑,别叫那群老鬼给记恨上了!”
“汪!”
就在陆言正看着起劲的时候,老瞎子突然一拍大腿,冲着狗子一招呼,拄着棍子扭头就跑。
太白也能听懂人话,跟在老瞎子后头冲出人群,一人一狗,一溜烟就没了影。
现场只剩还在呻吟挣扎的面具人,和一脸凌乱的众人。
你说这是一场闹剧吧,可是确确实实打杀见血了;你说这是正经比斗吧,那可真是画风不对,人被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古怪,陆言只是觉得热闹有趣,看着这天下奇人还是多。
方才他以望灯术观察过老瞎子,发现对方气息深沉,都有些缥缈看不透。
这种虚幻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当初在丹青阁观摩石刻画的时候。
关键是,陆言以望灯术观察老瞎子时,发现对方的脸竟然也有意无意地瞥向他。
他真的怀疑,这是真瞎还是装的。
不过只要人家没恶意,也就没事了。
亲眼见证一场人狗大战,一群深沉的武行也稳不住了,纷纷议论起来,主要是这事,解气。
要是刚才那位赵家人泉下有知,知道是一条狗给他报了仇出了恶气,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待到一众人心气大消,回过神的时候,再看向擂台,却有些惋惜。
只因那使拦面叟的面具人,不知何时,悄悄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