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尧收势,舒子研没有了力量的支撑,身子就这样瘫软下去。
舒子尧连忙从后面接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摔坏了怀中的人儿,通红的眼眶显得格外的凄凉。
“小研,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低头在她苍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一滴清泪,终于从他眼角落下。
舒子尧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疼惜,通红的双眸是那么的凄凉。
突然,舒子尧回头深深看了白水汐一眼,眼神却无比的冰冷。
就好像在看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仇人。
白水汐被舒子尧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尧……尧儿……”她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舒子尧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瞥了舒灏翎一眼,不由分说,抱起舒子研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水汐的身子一僵,回想着刚刚舒子尧的眼神,只觉得从头冷到脚。
她的儿子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刺得她的心生疼。
不,那种眼神,她再也不要看到第二次,再也不想。
舒灏翎放开舒子傲,连忙上前从舒子峰怀里抱过白水汐,看着她身上的血液,眼睛里是无尽的疼惜与愧疚。
“汐儿,你怎么样?”
舒子峰起身,上前去扶住舒子傲,两人对望一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家父王娘亲。
白水汐摇摇头,双眼无神。
“呵呵,这次火蝴真的被压制住了,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我只觉得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安静平和的梦。”
说着,扭头看着舒灏翎,眼睛里一片清凉。
“呵……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等我梦醒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我看到的却是我的儿女们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地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那种痛,比火蝴发作还要痛上一百倍,直到现在,我的儿子才刚刚苏醒过来,而我的女儿,她还生死未卜,她在这之前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她有办法,不……呵……我不应该相信她的,我为什么要相信她,如果她醒不来,我这一生如何心安。如何心安?呵呵……人生真的很可笑,老天他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我们拼了命的找到压制火蝴的办法,却没想到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如此惨重,呵呵,真是太可笑了,老天真是无情。”
白水汐眼角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一边说一边笑,双眼空洞,仿佛已经魔怔了。
舒灏翎打横抱起她,柔声道:“汐儿,会没事的,相信我。”
“呵……”白水汐却是一声冷笑,嘴角的冷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这一声冷笑,如利刃般刺入舒灏翎的心脏,刺得他心里生疼。
舒子峰和舒子傲对望一眼,眼神皆复杂,更多的却是挣扎。
“父王,我们先出去吧。”舒子峰说。
舒灏翎点点头,抱起白水汐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舒子峰和舒子傲相互搀扶着,抬起脚步正想往外走。
突然,前方传来微弱的声音。
“若她死,我绝不苟活。”
声音含含糊糊让人听不真切。
舒子峰和舒子傲身子一僵,眼睛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不可置信。
白水汐只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子明显的僵硬,可是她却不为所动,漂亮的脸上一片冰冷。
冰窖的冷气,愈发的浓烈了。
这个十五,很冷……
……
舒子尧抱着舒子研出了冰窖,早早的,轩辕夜朔便在院子里等候着他们出来。
看到被抱在怀里了无生气的舒子研,轩辕夜朔的心直接冷了,连忙迎上去。
“现在还未到子时,怎么就出来了。”言语之间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担忧。
舒子尧泯唇,却是一言不发。
看着怀中的人儿,是无尽的后悔。
他不应该相信她的,她成功所付出的代价太大。
舒子尧许是嫌走路太慢,直接驾驭起轻功出了摄政王府,门口早就已经准备好马车,逐影和惊雷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
看到舒子尧的身影,两人同时退到一边,把路让了出来。
舒子尧毫不犹豫,掌风一挥,掀开轿帘就钻了进去。
逐影和惊雷对望一眼,眼睛中明显的震惊与担忧。
两人来不及回神,一阵劲分呼过,他们只看到轿帘再次飞起,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马车很大,知道舒子研的性格,轩辕夜朔在里面弄了个床榻。
舒子尧一进去,就把舒子研放在上面,并拿出一粒丹药塞进舒子研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可是他害怕舒子研会连咽下丹药的意识都没有,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拿着药瓶的手都是颤抖的。
轩辕夜朔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上前扶起舒子研,摊开手掌往她背上轻轻一拍,只见她微微张口,口中的药便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舒子尧的心里的大石也终于落下,这才拿出舒子研的手臂为她把脉。
看着舒子研手上的殷红,轩辕夜朔眉头一皱,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默默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许久,舒子尧收回手,在食指上划破一个口,鲜红的血液一个劲的往外冒,舒子尧连忙板开舒子研的嘴唇,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血送了进去,很快,血腥味便弥漫在整个马车之中。
大约一分钟过后,舒子尧这才打开医药箱轻轻的为舒子研清理伤口。
“怎么样?”轩辕夜朔急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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