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萧君彦与她也不过是朋友,哪里到了什么都与她说的关系。
言玖夜倒不是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气恼,而是想到萧君榕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朱瓷如今又是在她手下,怕这个剑痴一时魔怔,非要来与她算账。
连皌也是个明白人,道:“主子一定是怕君榕小姐不讲道理,以为是主子让人去迷惑了君彦少爷的罢?”
言玖夜轻笑道:“你可别说我是杞人忧天。”
她的脸色瞧着一如平常,可连皌知道言玖夜这话并非是玩笑。
萧君榕一直追求无上的剑道,终年在衢谷关练她的剑。
这几年,也不知道萧君榕是否是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变得又冷又凶。她原来就有个剑痴的诨名,人如其名,眼中只有三尺青峰,若是与剑有关的人或物,萧君榕也会赏脸给几个目光。
除此以外,大概只有她同胞的弟弟萧君彦能够让她上心,却也是同寻常人家的关心不同。萧君彦不仅是萧君榕最宝贝的亲弟弟,更是萧家下任家主,萧君榕对他的保护不可谓不严密。
若是叫她知道自己弟弟的一颗心落在了一个青楼女子身上,她不会问是为什么,不会听是否有苦衷,便是知道又如何,萧君榕只会觉得,萧君彦的身边不应该有这样身世复杂的女子。
她就如她手中的剑,世间所有在她眼中都该是一条直道,若不是,出剑削平了便是。
而要是她知道这女子和言玖夜也有点关系,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她们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连皌道:“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主子你这就担心上了,还说不是杞人忧天?君榕小姐虽然有些不讲道理,可到底咱们与她认识这么多年了,和旁人又不一样。倒是主子你心软多思,没有的事情也要想出个可怕后果来,也不嫌累。”
言玖夜没好气地回她:“你倒是说的轻巧,我若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这会儿还有你什么事儿呀?”
她若不是心软多思的性子,这会儿就该还在镜海做她的少主人,手握重权,生杀予夺,具是君恩。又哪里会逃似的离开镜海,不爱故乡风景,偏偏喜欢在这九州过逍遥的日子?
可连皌不像她,一贯是多疑的,这会儿对朱瓷还不能全然信任。因为言玖夜可以心软,连皌不行,她该是主子身边的一柄剑,但看光华暗淡,却要在对的时候出鞘,斩落一切对言玖夜不利的人。
对这般被当做礼物送来的朱瓷,连皌本想着,收也就收了,不管她是不是别人送来的暗子,过段时间把人送回越国,诸事平安。
再说,朱瓷故乡江南,送她回去,虽说不能给她什么滔天的富贵,但以浮海阁在江南根基之深,定是能让她一生无忧的,也是好事一桩不是么?
可偏偏,这位拒绝了。
朱瓷身负灭门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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