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竹看清了连着乐器的墨线之后,果断御剑入室,斩断了满屋的墨线。
线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屋室中,屋室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刚安静了没多久,墨线再次自自梁上降下,乐声再次响起,凄寂似杜鹃啼血。
“看来是砍不完了,要不试着交流一下?”钟晚笙嘴上是这么说,脚却是一步未迈。
“你们不觉得这个曲调有些耳熟吗?那个叫什么来着……”易桦安性格轻佻,最喜欢这些所谓的“靡靡之音”,“对对对,后庭花!”
“后庭花?那不是亡国之音吗?”林怀竹这样想着随口就说出来了,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点儿傻。
滇珞国亡国已数百载,乐师奏亡国之音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他们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信息太少,钟晚笙也是一头雾水,“要是复兴滇珞国那岂不是永远都超度不了了?”
“一群乐师,志向应该不会那么远大吧?大约也是被贵族连累了,在这里无端横死,心有不甘而已。”易桦安不屑道,心中默默腹诽钟晚笙是不是想得忒多了点儿,大不了强行净化嘛。
钟晚笙鼓鼓捣捣掏出一管玉箫,摸索着照着刚刚听到的曲调吹。
吹了几节之后,梁上七八个蓬头垢面的乐师灵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钟晚笙,且炯炯有神,精神的不似鬼魅。
以为找对了方法的钟晚笙继续吹奏,谁知屋室内的灵反倒怒了,齐齐的冲出屋室,易桦安随手拿了个编钟似的东西,一把扣住了那些个乐师灵,回头朝易杏安得意的一笑,反被易杏安白了一眼。
“行了行了,多大了抓个鬼还邀功。”易杏安有些不耐烦——做点儿好事就要邀功,跟十二三岁的时候一个德行。
钟晚笙围着编钟似的东西转了一圈,噼噼啪啪的往上面贴符,继而念动咒语,净化恶灵。
“行啊,一口气净化了这么多个,小娃娃长本事了~”跟易杏安不同,林怀竹倒是没有吝啬他的夸奖。
“谁是小娃娃啊?二十多的人了……”钟晚笙显然不领情,觉得林怀竹又拿她当孩子看。
易桦安求夸被亲姐姐嫌弃,林怀竹主动夸钟晚笙,钟晚笙反倒嫌弃林怀竹拿她当孩子,这点儿小事也要夸一夸。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易桦安撤了编钟,几个人围成一团开始了惯例的唠家常…哦不,是找线索。
几人称他们是宫中御用的乐师,大理的军队即将打入滇珞宫之前,滇珞国国师将他们变成了不受自己控制的牵线人偶。
至于之后他们做了什么?因何停留于此?滇珞国国师因何将他们变成人偶,困于此处,他们一概不知。
打探好情况之后,几人欲去地府投胎,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滇珞宫。
“那你们还是待在这里吧,乱跑又不知道触动什么机关了。”最年长的易杏安忽然发话,语稍急却简洁有力。
恢复理智的灵连忙点头,老老实实坐在原地。
收服了这几只灵,众人隐隐嗅到“听风吟”中传出一阵难闻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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