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钟晚笙挥了挥手,戳破了门口那脆的跟鸡蛋壳似的结界,进到了“听风吟”之中,其余三人也尾随其后,走了进去。
屋内数百年没有活人进入,所有的摆件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地上乱糟糟的印着一堆没什么规律的脚印。
脚印延伸至“听风吟”的角落,残破的琴桌下,尽头歪歪斜斜的躺着一具道士扮相的尸体,面色乌青,皮肉顺着骨头的形状凹了下去,几乎已经是皮包骨状态。
可以说死的非常惨了。
几人的五官嫌弃的纠结在了一起,钟晚笙还虚掩着口鼻,脸转到了一边。
这种死状,多半是被吸干了精血而死。
但是钟晚笙他们进来之后并没有谁被吸了精血,这是不是意味着元凶另有其灵?
易杏安又走回到门口,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那几个被困了几百年的乐师灵,笃定道:“这几个小鬼怕是没这个本事,应该是别处吸干了抛尸在这儿的,看来死了几波和尚道士的话并非虚言。”
“别处杀的,为什么扔这儿啊?”易桦安不解道,“搞得像枭首示众一样,吓唬谁呢?”
“阿晚,你有什么新发现吗?”易杏安觉得符修对布阵更敏感一些,若无其事的问钟晚笙道。
钟晚笙摇了摇头,同样表示不解。
不过可能真像易桦安说得那样,此处位于滇珞宫的入口附近,说不定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误闯进来的人,不让无关的人再继续深入。
几人再次前行,又过了几十米,眼前出现了一处女子的寝殿,唤作“饮月居”。
寝殿位于滇珞宫正西方位,按伏羲先天八卦之序,为坎位,坎为月居西。
“又对上了,不得了不得了……”钟晚笙观察了一下,小声念叨着。
“这大概是哪位娘娘的寝殿吧?”易桦安猜测道,语气中透着三分愉悦。
“三百年前开始就不住人了,不臭就不错了,桦安兄还指望着有女儿香吗?”林怀竹看易桦安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忍不住调戏道。
与适才的“听风吟”一样,门口覆着一层蛋壳似的,若有若无的结界。
钟晚笙依旧随便挥了挥袖子,戳破了没什么太大用的结界。
“饮月居”内的装潢显然是比“听风吟”景气多了。
天井较高,天井上绘着色彩丰富的写意画。
中间厅室的墙上挂着一副泛黄的观音像,像前摆着一个落了灰的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旧了的铜制香炉。
香案底下结着蛛网,上面的蜘蛛早不知阳寿终尽了多久,干的已经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了。
转身看侧厢房,是一间寝室,当日的青纱帐幔早已辨不真切,只剩个空荡荡的架子,勉强看得出是床。
床上坐着个面容姣好,含羞带怯的女子,看似衣着华丽,笑靥如花,实际上,只怕和之前那几个乐师一样,是被人强行困在这里的。
只是与之前几个被魔化的变了形的乐师不同,这位女子犹还留着生前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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