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媒,你不保也得保!”
风行烈的声音冷得比他手里的剑更甚!
“你……”福喜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命走出这个房间!”风行烈把剑刃一转,福喜脖颈上顿时吃了痛!
“这是杀头的买卖。”福喜迟疑。
“得罪了我,你恐怕活不到杀头的时间。”风行烈又说:“我们锦衣卫是什么做派,你应该很清楚!”
“这件事终究包不住火。”福喜哆嗦着说:“她长得太漂亮了。和她的母亲一样漂亮,甚至青出于蓝。这样的长相,能叫人过目不忘。”
“十多年了,未必有人记得。”风行烈自欺欺人。
“世子爷,您是在玩火。”福喜忍不住说。
“多谢你提醒,”风行烈莞尔一笑,随即道:“我既然敢娶她,自然就有护她一世周全的能力!”
“希望您不会后悔。”福喜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只好长叹一声。
“我风行烈从不做后悔的事。时间不早了,你该去送礼单了!”风行烈说道。
福喜听了这话,知道无路可退,只好点头同意。
当他们俩回到灵羽面前时,看起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甚至风行烈对他还异常客气,脸上还始终挂着微笑。
这种反差,更让福喜觉得恐惧。
他战战兢兢的走完所有程序,然后就火烧屁股似的,落荒而逃,连云中子的一口茶都不肯喝!
灵羽看出这个媒人不对劲,就拉住风行烈问:“他怎么了?好像很怕你。”
“没有的事,”风行烈笑了笑,然后瞧着灵羽说:“你收了我的聘礼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下案子的事了……”
灵羽听了这话,脸猛的一红,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心里乱糟糟的,再也顾不得去追究福喜的事了。
而此时福喜一出门,却害怕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哟,福喜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二管家见他跌倒,忙去扶他。
“别动别动,容我在这坐会儿。”福喜拒绝了他的好意,摆了摆手,仍旧坐在地上。
他的额上浸满了虚汗,却无心去擦。整个人颇有些六神无主的味道。
“您这是怎么啦?是不舒服吗?前头不远就有一家医馆,要不我扶您到那边去瞧瞧?”二管事,不明就里,只一个劲的问。
“不不不,我没什么不舒服的。”福喜的脸色很难看,他瞧着二管事,欲言又止。
如今自己被逼上贼船,这件事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可叫他就这样忍了,他又觉得不安心,慌得很。
“你既然没有不舒服,那这又是为何?”二管事不解。
“要出大事了。”福喜瞧着他,眼神定定的,与他对视了很长时间,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能有什么大事?叫你这一惊一乍的。”二管事觉得莫名其妙。
“管事爷,我想跟你打听件事。”福喜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他,问:“你家主子娘娘,对这门亲事,满意吗?你得说实话。”
“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打听。不过我看公主娘娘这回操办婚事,样样亲自操持,极为上心。”
“既然是这样,就应当是知情的。”福喜闻言,喃喃,随即又暗想:也对,这人连他都能辩出来,更何况是曾经订过亲事的人家?哪有认不出来的道理?终究是自己多虑了!
“您说什么?”二管是没听清楚他的话,忙问。
“没什么,来,你扶我一把。咱们该去给公主娘娘复命了。”福喜收拾了心情,伸手叫二管事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