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杉依旧用感激的眼神看他。
促使死灵宫宫主来此的最大原因还是方杉无意间说的话,即便再多不满,上升到*屏蔽的关键字*灭口就有些小题大做了,除非是真的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
当然有再多的事情都抵不过他的美容养颜觉,考虑到晚上可能有突发状况,死灵宫宫主从此刻起便开始补眠。作死和活腻了是两回事,方杉没有在这个时候吵醒他,安*屏蔽的关键字*在屏风后,静候夜晚来临。
魏苏慎就坐在一边,比任何人都安静。方杉突然站起身,拿了个西瓜放在两人中间,有徒手劈西瓜的想法。魏苏慎阻止了他危险的行动,说话分散注意力:“确定人会来?”
方杉:“再过两天就是论剑会武,宫内的警戒会加强,今明两日下手最合适。”
漆黑一片的房屋里,借助零散的月光,两人勉强看清对方的神情。
方杉的双眼任何时候都明亮清澈,魏苏慎忍不住多看两眼。直至细微的悉索声传来,方杉挑了挑眉,目中精芒大盛,用口型道:“来了。”
窗户被微微推开一条缝,带来一丝凉意,尽管对方的脚步足够轻,在刻意探听的情况下,还是被清楚得捕捉到。
那人的动作堪称是一气呵成,掀开床幔,拔剑,下刺。可惜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转过身两根手指夹住剑尖,阴沉的双目和来人对个正着。
看清他的轮廓,来*屏蔽的关键字*惊失色。
死灵宫宫主面色如常,指尖微微一用力,清脆的响声后,剑尖应声而断。
由于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孱弱。然而在来人眼中,这幅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索命的魔鬼。
“宫、宫主?!”
死灵宫宫主面无表情望着他。
这弟子竭力抑制住颤抖,在其开口询问前,苦着一张脸主动交代:“我就是想灭口。”
“原因。”
横竖都是一刀,宫中审问人的酷刑他是知道的,低下头如实交代:“我垂涎宫主的美色,喜欢收藏宫主扔掉的贴身衣物。”
一想到方杉有可能得知自己最大的隐秘,他就惶恐不安,这才冒险想要灭口。
死灵宫宫主怒极反笑,抬掌就要击毙这个不知死活之人,方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动静太大,可能会惊扰到其他人。”
适才魏苏慎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任务提示音没有传来,很有可能此人不是奸细,方杉自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最终这名死灵宫弟子暂且保全性命,被点了穴扔到屏风后。
夜还很漫长,还没过去多久,就又有人来进行暗杀,更有甚者是结伴而来,一个放风,一个动手。眼看着跟下饺子似的前仆后继,方杉神色复杂。
更别说死灵宫宫主,当下已是目光阴鸷狠毒,活像一条随时会发动攻击的毒蛇。
方杉觉得不能怪他,连自己听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觉得荒谬。
什么偷窃癖,瞒着夫郎和镇上的人不清不楚,还有的迷恋自己的师姐……一桩桩细数下来,方杉和魏苏慎都称得上是难得的正常人。
感受到实质性的杀气,方杉目光复杂地望着死灵宫宫主:“要不今日先到此为止?”
死灵宫宫主笑容耐人寻味:“我突然发现你的游戏很有意思。”
方杉初步评估了一下对方的抗打击能力,做了个‘您请’的动作。
被抓住的人没胆量把不满放在宫主身上,纷纷用怨恨的视线凝视方杉。
方杉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单纯觉得有趣,死灵宫的人行事出乎意料的偏激,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不会做得这么极端,直接就意图取他的命。
三方以一种扭曲的状态各自较劲,方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就看见魏苏慎在对面心平气和地准备切西瓜。
“你堕落了。”方杉神情复杂。
魏苏慎早就得出判断,这场闹剧在天亮前难以善了。
方杉也有此想法,眼珠一转,忽然道:“要不要来打个赌?”
魏苏慎看他,态度颇为冷淡:“赌什么?”
方杉:“就赌下一个进来的人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没兴趣。”
方杉:“我赢了就要一场普天同庆的大婚。”
魏苏慎竟然没有吐槽,反问道:“输了呢?”
方杉略一沉吟:“宿主可以揍我一顿,绝不还手。”
魏苏慎放下手中准备切水果的大刀,慢悠悠道:“你只要保证未来有一天若是见到邪王,一言不发先揍对方一顿就好。”
方杉咽了下口水:“是不是不大好,万一打不过……”
魏苏慎瞥了他一眼:“本事不够,道具来凑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方杉试探道:“需要打到什么程度?”
“从非亲非故到沾亲带故。”
见方杉目露不解,魏苏慎淡淡解释:“打到他跪下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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