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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祖娥答应嫁了?
高洋大喜,搓着手问道:“快说快说~~朕什么都答应你啊!!”
李祖娥吐了口气,语出惊人:“陛下若要娶我,我只做皇后,若不答应,我即便死在你面前,也绝不为妃嫔侧室!”
在场之人,听了李祖娥的话,莫不大吃一惊。
李父脸都白了,哆嗦着说道:“女儿啊,怎能出此狂言?若有幸蒙受陛下恩宠,册嫔立妃,就已是你的造化了,怎敢觊觎中宫之位啊……”
李祖娥似乎没有听见父亲的话,毅然说道:“陛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如此,小女子不为难陛下,陛下也不为难小女子!”
高洋眼皮发颤,一时无言以对,纠结于心,不由得望望左右。
此时该是谋臣为自己拿主意了。
崔公公抬起脖子,凑近高洋耳朵,轻声细语:“陛下,得李家,得半壁江山,陛下初登大宝,人心不稳,不可不拉拢李家啊!”
杨愔也对高洋耳语道:“崔公公所言极是!大夫人段氏本是太后族人,即便不立为皇后,自有太后稳住另半壁江山,若得了李家,即可定北方,如此,天下便圆满了,陛下!”
高洋听罢,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上前一步,直接搂李祖娥入怀。
“朕答应你,你就是朕的皇后!”
“陛下,放开我~~”李祖娥拼命挣扎,无奈身子娇小,怎能挣得脱高洋粗大的胳膊?
她万万没想到,本来是自己精心谋划的脱身之计,谁知却将自己陷入了泥潭,再无任何推脱的理由……
………………
“起床了,干活,干活~~”
天刚蒙蒙亮,掌事女官便拿着竹鞭一一敲打起女工们的床沿来。
女工们呵欠连天,纷纷起了床。
令萱带个孩子,又要给孩子洗脸,又要给孩子哺乳,自然落在别人后面。
“磨磨蹭蹭,是享福来的吗?你还做着侧王妃的春秋大梦呢,啊?”
女官说着,一棍子甩了过来。
令萱闪躲不及,腿上便吃了一棍。
“啊~”令萱轻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护着孩子。
荷儿奔了过来,说道:“大人,姐姐带着孩子,多有不便,还请大人体恤……”
“体恤体恤?她若是侧王妃,我自然体恤,这般拖拖拉拉,我看着就心烦!”女官没好气地说道。
荷儿忙道:“姐姐的活,自有奴婢去做,不会有丝毫偷懒,也不会少洗一件衣服……”
女官撇撇嘴,哼道:“你说的啊,若不能按时把活做完,你们就别想吃饭!”
“是~~”荷儿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令萱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又抽出刀来,往那女官脖子上抹。
荷儿见令萱满眼怒火,忙劝道:“姐姐,先忍忍,切莫冲动啊!”
令萱吞下悲愤的泪水,勉强笑了笑。
出得卧房,来到院内,已有女工们忙活起来,搓衣声,捶打声,此起彼伏。
令萱学着众人的样子,分拣衣物,放入木盆中,从水缸舀水,再撒入碱灰,搓洗起来。
荷儿一脸心疼,忙把令萱身旁的衣物挪了一半过去。
令萱好不感动,自己早已沦落为奴,只要荷儿依旧还把自己当做主子,为自己分忧。
“哟,荷儿这么得闲,我的也分你一半啊~”有女工不由分说,抛下了一堆脏物。
“你~~”荷儿好生气恼,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那女工嘿嘿一笑,说道:“以往都是这样啊,让了你几天,你就不习惯了吗?”
掌事女官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阴阳怪气地笑道:“可不是嘛,还以为你要进入王府,当个上等仆人呢,如今你姐姐也来了,就是个下贱奴婢,哎,我们也用不着巴结你们两个了,来来来,你们洗不完的衣服,都拿来给他们两个洗……”
这女官为虎作伥,怂恿着所有人作恶,欺负令萱和荷儿,转眼间,二人面前的脏衣物堆成了山。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令萱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怒目相向,斥责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们恃强凌弱,以多欺少,就不怕受宫规惩处吗?”
“哟,宫规?”女官先是愣了愣,随即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嗤笑道,“哪条宫规上写了,女工间不准互相帮忙的,你倒是说说?”
“帮忙?这是大人所说的帮忙?”令萱指了指如山的两堆衣物,冷笑道,“‘掖庭规’三十六条有令,恃强凌弱,以众欺寡者,杖三十,罚俸半年……”
女官听了这话,脸刷的黑了,吱唔道:“是吗?我竟不知……”
“若有纵容包庇者,杖五十,罢黜原职,罚为宫奴!”
令萱直逼女官,吓得她哑口无言,大汗淋漓。
“行行行,怕了你了,你们还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女官是真怕了,赶紧对女工们吆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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