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希望你与哀家亲近啊…你就是这么报答哀家的?哀家的孙儿就这么死了,哀家如何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啊~~”娄太后哭得浑身颤抖,一边拍打着身前的桌案,痛心疾首。
令萱本以为天子意旨,无人敢违背,高湛又纠结于心,左右为难,她这才挺身而出,为高湛化解危机,谁知道,娄太后这一关,才是最难过的!
“太后,萱儿甘愿领罪,请太后责罚!”
娄太后抹抹眼泪,望着令萱,思虑半晌。
“即刻起,废除郡君封号,重回掖庭,沦为宫婢!”
娄太后的话语苍白无力,却绝情之至,如千根针,万根刺一般,直扎令萱心房,痛到极点。
“谢太后不杀之恩!”
令萱又是伏地一拜,心入绝望之渊。
“太后…太后冤枉…”
门口一阵骚动,只见李祖娥扒开宫人,冲了进来,跪倒在令萱身边。
娄太后一怔,随即悠悠问道:“昭信皇后,你来做什么?”
“冤枉,太后冤枉萱儿了…”李祖娥连连叩头,额头刹时便紫了。
令萱拽拽李祖娥,小声叮嘱道:“皇后,说不得!!!”
李祖娥握着令萱的手,摇摇头,含泪说道:“我绝不能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娄太后望着二人,见有端倪,心下猜度,或是揣摸出些什么,神情轻松了许多。
“你们都退下!”
娄太后让所有宫人太监全都回避,怕是真相不能让人知道的。
左右之人领命,应声说是,躬身退了出去。
娄太后吐了口气,不无期待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说冤枉,是不是殷儿没有死?”
李祖娥见没有旁人,放下了心,对着令萱惬意一笑,感激之情溢于颜表,才又转过头来,望向娄太后。
“太后,是妾身恳求萱儿,救殷儿一命,所以才从绞刑改成了毒酒,将殷儿救出了晋阳宫…”
娄太后眉头舒展,刹时喜笑颜开。
“殷儿喝的,只是没有毒的酒…”
“是,太后!”李祖娥和令萱异口同声地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娄太后喜极而泣,忙又追问道,“那哀家的孙儿在哪里,哀家要去看看他!!”
李祖娥急道:“使不得啊,太后,若陛下和元皇后知道殷儿没死,必又要想方设法,行加害之事!”
“他们敢!?哀家告诫过他们了,往后谁再敢加害哀家的儿孙,哀家必不轻饶!昭信皇后,你快告诉哀家,殷儿在哪里?”娄太后急切问道。
李祖娥似也不知情,将目光移向令萱。
令萱面色一窘,喃喃说道:“太后恕罪,萱儿为了稳妥起见,暂时将他送到陈国去了!”
“陈国?”这回轮到娄太后和李祖娥异口同声了,两人皆是一脸惊诧。
令萱看看二人,点了点头,叹道:“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避开陛下和皇后的耳目,求得万全啊!”
李祖娥黯然神伤,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也好,虽然再难相见,却无性命之忧,我终是放心了…”
娄太后看看李祖娥,又看看令萱,笑了一笑,神情有些古怪。
“萱儿啊,你的心里装着很多人,却唯独没有哀家啊…”
令萱一愣,旋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很多人自然是指高湛胡王妃李祖娥,甚至是高殷!
之前,他没有及时禀报娄太后,是错,如今,救了高殷,称了娄太后的心,也是错!
错就错在,她不该一心向着李祖娥!
娄太后这般反复,还真是让令萱左右不是人啊!
“萱儿知错了,萱儿这就去掖庭局,重回宫奴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