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师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他强装镇定:“你们是认为自己赢了么?不到最后,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那陈太师现在觉得是谁赢了?”一个人影走进大门,燕归尘眼皮轻轻一抬,紧拧的眉头随即舒缓。
鬿风走了进来,摇头晃脑,不可一世。
陈太师看到他身后押着的人,脸色顿时大变,眼角不停地跳动,他惊愕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次子陈应宗,小瑞清王燕培,此时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
这两人在他们手上,那就是说燕培进京的兵马已经被拦截了。
鹿阳公主恢复了平静,她看好戏一样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冷哼了一声。
就算他们劫持了燕培又如何?她这么些年在鹿阳也不是庸碌无为,她早就计划了为自己招兵买马,召集了一队兵马。加上厄什的大军相助,她也能逆风翻盘。
区区一个从敌国逃回来的质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只可惜她没料到,没有十足的准备与周密的计划,燕归尘怎么可能会贸然进宫。
燕归尘用了一顶假王冠骗过了率领厄什大军的使臣,让对方误以为是鹿阳公主撕毁盟约在先,一怒之下撤了兵。
至于鹿阳的兵马,一半的兵符在他手上,此刻已经被裴烁率领的大军降服。
鹿阳公主,胜算全无,一败涂地。
宫中所发生的事,云初醒是后来才知道的。
先帝驾崩,天下镐素,举国哀恸。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崩殂,新帝只得灵前即位。国丧过后,择日举行登基大典,改元建新。
云初醒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她只担心燕归尘。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干什么。
见到裴烁,已经是七日之后。有一段时日不见,裴烁清瘦了许多,云初醒见到他的时候有一丝的讶异。
“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裴烁再也受不了她的奇异目光,嫌弃地问。
云初醒没急着回答,思绪却是飘远了。裴烁这个练家子都憔悴成这个样子,燕归尘那个小弱鸡是不是就更惨了?
半晌,她问:“你见到燕归尘了么?他怎么样?”
裴烁有些失望地瞥了她一眼:“他现在可是一国君主,哪能说见就见的。”
云初醒心里一阵失落,接着,她又问:“那秦阳呢?你见到他了吗?”
裴烁无奈:“你觉得呢?秦阳是他的贴身侍卫,见不到他,还能见到秦阳?”
“好吧。”云初醒垂着脑袋,沮丧道。
见她这个有些可怜的样子,裴烁有点于心不忍,想了想道:“你怎么不去问问父亲,他也许会知道一些。”
说到这个,她就更沮丧了。护国公近几日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她连一片衣角都没见到。就算见到了,他也不见得有功夫搭理自己。
再加上七日丧期已过,接下来就是筹备登基大典,事情就更多了。
正愁着,清月走了过来,冲着她和裴烁欠身行礼:“二公子,小姐,公爷回来了。”
裴烁眼底浮起一抹疑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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