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荫阴影处,一不知何时隐藏在树荫的人倒在地上,咽喉处插着那把长剑殷红的鲜血躺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妖治。
才杀完人的秀才说道:“赵勾在乱也不会任由数千人在太安城外集结,为了做到不动声色我花了点时日。”
吕知命说道:“有多少人。”
秀才想了想说道:“快三千人多人,虽然比不上边塞上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可功夫极佳都在五品四品之间,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人命,不必担心临阵俱敌,只要不遇到弓弩之流,以一当十绰绰有余。”
吕知命看着明月若有所思默默回了句嗯。
秀才开口道:“这批人里,正邪都有,可大都属于旧四国的人,南唐、东越、西蜀、大楚,估计其中还有不少北莽碟子,你这不一股脑放进太安城,会死很多人。”
吕知命淡淡道:“我明白。”
秀才看着眼前这位读书人,有些认不出,他是当初那个只会埋头读书的呆子,他也知道只有这些对南离恨之入骨的人,才会不计后果的杀尽皇宫。
秀才收回视线说道:“血云宗的宗主说要亲自来太安城取你性命,我会留在那时在走,这是徐婴欠下的情债,想来后半年你是不好过的。”
吕知命满不在乎的说道:“谢过。”
秀才呢喃道:“各取所需罢了。”
吕知命拿手指向一方大别院说道:“哪里有你们要的刀剑,兵戈铁甲一应俱全。”
秀才记下地方,看着这个满脸麻木的男子说道:“书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吕知命却是起身走会房屋,一边走一边说道:“累了,累了。”
秀才从凉透的尸体上取回长剑,将尸体扔入湖中离开吕府。
吕知命躺在床上,他前昨天睡的是一个北莽碟子,他有意无意的让她发现了跟踪自己的赵勾,过几日估计瞎了眼的北莽会倾巢而出,会死人,约莫会很多,想来不会比徐婴杀的要少。
吕知命手里攥着一节秀发,满眼泪光,却是没有哭出声来。
老帝师叶自衡,曾有一日对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说过:“喜欢二字,如春雨、夏风、秋叶、冬雪,看似每一样当季都是寻常普通,可每过一季都是怀念上一季,期待下一季,如人一般喜欢大抵就是对上一个人满是怀念,对下一个人满是期待,而你真正爱上一个人,许就是在春沐风、在夏照阳、在秋赏叶、在冬踩雪,爱在当下,难以考虑过去未来。”
那时候只想一心做读书人的少年,自嘲道:“像我这般不解风情,恐怕真遇到佳人,也是把春夏秋冬当成一季度过,爱于四季忘于四季。”
那时候都老先生沉默不语,而后评了句,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