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廿七、春分
初春不雨如农田老牛得上疟疾,闷热异常的天地间,偶有一雨徐徐而下。
太安城外数万兵戈铁马立于城下,其中皆是一城守兵,两百个城县的兵力集结于此,燕剌王赵恒站在城墙口,压下心头的怒火,知道自己入主太安城内,少不了赵勾的帮衬,金银财宝、美女佳人、功名利禄之下,那些贱骨头竟多数服毒,在者就是毒哑了喉咙,死也不肯透漏出,赵勾集结地在何处,他恼火至极,凭什么那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就能得到赵勾的认可,他赵恒春秋间杀过人,收买过人心,兵力也仅仅弱于两辽守军,为何就始终不得人心,他肥胖的脸上一片阴霾杀心四起。
此刻他退就可留一个,叔顾侄子的美名,到时候这帮朝野里的白眼狼他自然有机会慢慢收拾,他赵恒一州之地数十万兵马也不是泥捏的,进就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情形,他肥硕的身子来回摆动。
千名禁卫军在城头驻足,赵恒依旧在考虑要不要动手,他在考虑要不要拿离阳七十年基业,赌这个皇帝,片刻后结果显而易见,他垂下头转身对着守城管说道:“若进就杀无赦,踏入城池半步提头来见。”
赵恒刚刚转身,一只箭射到城头,一名兵卒倒在地上,他看到箭身刻着三道印子,原本平淡的眸子猛的一缩骂道:“他娘的。”
扭头往城墙下看去,努力寻找那道老朽的身影,希望自己的猜测有误,一排排金戈铁马中,一匹老马载着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老人一脸沧桑,面骨如刀切斧劈般棱角分明,浑身精气神犹如一个青壮伙子,腰间挎着一把精钢大刀,身旁共有十八位护卫,一次排开,个个都是一脸淡然,在这片战场上颇有些儿戏,看到此景后奈何赵恒在好的定力都站不稳脚跟,细雨滴在他的铠甲上,带来缕缕寒意,在他不知如何开口时,楼下老人率先开口道:“乖侄子还不开门让叔叔我进去吧。”
城头护卫皆是瞠目结舌,这位老人就是那个灭了四国的春秋四大名将之首,异姓王徐萧旁边站是,北凉号称举世无敌的无双武将,有一名护卫甚至瘫倒在地上,被一旁也惊魂未定的校尉削去了脑袋。
赵恒攥着手,内心此刻翻江倒海般的凶涌,他擦去一头冷汗,抓去一旁兵卒的弓弩,架起弓连射出六箭,好把这个惹的他心绪不宁的老人彻底闭嘴。
十八人中一位身形消瘦的身影掠起,挥动着与他身形极不相配的大戟把箭一股脑的挡去。
老人脸色不变,阵前一位虎背熊腰的汉子,拔出腰间长刀喊道:“北凉鱼鳞营满甲。”
阵鼓初擂,渐渐如惊雷般震耳欲聋。
老人拔出跨在腰间的长刀,感受着此刻的热血沸腾说道:“闺女爹来找你了。”
赵恒退出城头,他想快步走到大殿内,那个小兔崽子就是筹码,数千禁卫军站立在街道任由大雨冲刷,他肥胖的身子此刻滑稽至极。
皇宫内依旧是一身布衣的读书人,坐在石桌前,一名老太监双目难得拉的高耸起来。
读书人在手里依旧拿着那只酒壶,他看着老太监说道:“怎么,不看好你家小皇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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