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喷香的清炒藠头了。
“大姐。”
江宁洗好了手脚也进了灶房,看到油罐和盐罐都是满的,眉眼间都是喜意,“我就说闻到了菜油的味道呢,真香。”
“闻着香,吃着更香。”江甜把一大碗藠头递给她,“你端这个,我把饭搬出去就可以吃饭了。”
“嗯。”
江宁高兴的接过藠头端走,江甜打开饭桶,打了一小勺菜籽油浇到饭上面,拿饭勺拌了拌,登时米粒油亮,喷香扑鼻。
“嗝~”
中午的饭是两年多来江家姐弟吃过的唯一一顿饱饭,不是喝汤管饱的稀饭,是真真正正的米饭,而且还是菜油拌过的,那滋味,江宁撑得打饱嗝却还觉得能再吃一点。
“二姐,你把自己撑着了,哈哈……”
江枫大笑着吐槽江宁,可是笑声未落,食道一阵胀胀的,随着他的笑声传出一声响亮的“嗝~~”
“哈哈哈哈……”
江宁立马就大笑起来,“该,叫你说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江甜和江爷爷也乐不可吱,可是笑过之后不免心头微酸。
这几年风调雨顺,勤劳的农民没有喂不饱自己的,她们姐弟三人也是勤劳的,却是那少见的一直挨饿,以至于江宁和江枫吃一顿管饱的饭才会把自己吃撑,因为他们不知道饱的滋味,总想着多吃一点是一点,如何不叫人心酸?
江爷爷也不大是滋味,看着笑闹着的小孙子和小孙女,只觉得以前自己真是糊了眼,干啥非得让他们去跟大房过,竟是害了他们没一顿饱饭。
“好了,你们俩都吃撑了,去坐着休息一会再进房睡觉去。不准再跑跳了,否则一会该肚子疼的。”江甜制止了两个跑闹的小的,转头对江爷爷道:“爷,您也进去歇息一会吧。”
江爷爷点点头,又抽了两口烟才起身回房去歇着。
江甜收拾完了碗筷和灶房,把江枫叫去房里午歇,自个也带着江宁进了房。
午觉起来,江爷爷带着江宁和江枫又去了地里,江甜原也想去帮忙,但是黄婶来了,她便就不去了。
“甜丫头,你瞧瞧这是你要的样式不?”
黄婶把两个竹绷子递给江甜,一个大的,比汤盆小点,一个小的比饭碗大点,两个都是一指深,仔细看纱布夹在两层竹片中间,四个方面还用了竹栓钉紧,这样纱布绷得紧不说,若是烂了还可以取下竹栓重新换块新的上去。
江甜拿在手上左翻右翻,朝黄婶竖起了大拇指,“叔真是厉害,把我没想到的都做了。”
“嗨,他也就这点能耐了。”黄婶话听着像看不上,可是表情却明显高兴着。
江甜也不说破,问道:“您看这里多少钱,我给您拿去。”
黄婶笑脸一下子就说了,嗔了一眼江甜道:“怎么,这不跟婶子做邻居了才几天呐,咋就生分了?”
“您说哪里话,走哪我也不能跟您生分了呀,可是您瞧,我叔这做工不也要功夫嘛……”
“这纱布是你的,他不过砍根竹子,能费什么功夫,你要给钱往后可别同婶子来往了啊。”
江甜哭笑不得,无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穿过来后的接触,黄婶的性子真是飒爽极了,她知道要是强给黄婶真是会不高兴的。